就這麼一句話,引起了許憶的注意,本來也沒什麼的,後來兩人的爭執被雙方的人給拉扯開了,許憶突然想到了高峰,就想著看看能不能多觀察一下,這個黃全大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靈機一動,找了一個服務生到了廁所,塞給他2000塊錢,借他的服裝用半小時,服務員一開始不肯,不愧是官二代,許憶把身上四千多的現金全給了服務員,服務員終於動心了,脫了製服給許憶,許憶冒充服務員,推著小推車就進了黃全大所在的包廂,他一打開門,把裏麵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裏麵男男女女大概有七八個人,其中有兩個站起來就把許憶推了出去,說沒有叫不準進來,但是許憶就那麼短短的一瞬間,還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那個黃全大,似乎在xi毒。
對,他沒有看錯,就是xi毒,那時候剛剛興起一種新型的毒品,叫做bing毒,這種毒品其實在京北很早就有了,但是在常市,風靡起來也就這麼幾年,因為吸食這種毒品需要比較特殊的瓶子和吸管,以前許憶的在京北的圈子裏,也有人碰這些東西,所以他能認識那種瓶子。
如果一個村主任知法犯法都去xi毒的話,那這個村主任不管是黨性還是人格,都已經墮落地不成樣子了,所以許憶思來想去,可能之前對高瀟瀟案子的調查,或許隻是表麵現象而已,想來想去,還是給鍾立打了電話。
聽完許憶的陳述,鍾立告訴許憶,昨天晚上,高瀟瀟的父親高峰也在堂屋裏麵上吊自殺了。
許憶瞬間就沉默了,一句話都沒有,過了大約十秒鍾的時間,他突然說道:“鍾書記,我覺得是我的錯,我應該負有一定責任,我不應該那麼武斷的。”
一句話,就讓鍾立覺得僅僅是一個晚上,許憶就成長了,他想了一下,跟許憶說道,讓他來鍾立家,帶他去暗訪一下小楊村,許憶一聽,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掛斷來電話,估計是直接過來了。
鍾立又給周正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先行調查,暫時他有事,就不過來了。
許憶住在市委宿舍,到鍾立家大概是半小時的路程,但是許憶十五分鍾就到,還真是神奇,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
小楊村,常市北齊區的扶搖鎮的一個村,北齊區的成立沒有幾年,當初是把陽湖區,新區,還有鍾樓區的一些地方合並,新成立的一個區,位於常市的東北方向,這裏是常市老牌工業的集中地,跟新區不一樣,北齊區的工業國企相對多一些,經濟地位也比較尷尬,但是這個小楊村,絕對是個另類,因為從常市來看,小楊村的經濟真心就差了一些。
這個村的經濟發展沒有什麼特點,加上很多經濟作物並沒有在這裏推廣開來,所以跟其他村子相比,還是有差距的,而且很多基礎設施也不到位,很多路都還是土路,而且那些一講消失了很久的土房子,這裏還能看得到,一看上去,條件就不是太好。
長期以來,就演變成了一個模式,老人在家帶孩子,順便種種水稻小麥,年輕人去鎮上的工廠上班,扶搖鎮的工廠也不多,所以這裏外地人很少,幾乎都是本地人,可是高峰就是異類,高峰並不是正宗的常市人,他年輕的時候來的常市,定居在小楊村,在小楊村也住了二十多年了,戶口也遷過來了,成為了新常市人,村裏給過他宅基地,但是地方很小,而且位置也差。
鍾立和許憶走在小楊村的土路上,瞬間就覺得,今天他們來的不是時候,因為過年,家家戶戶都很熱鬧,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村委會看看,到了村委會,才發現今天還沒上班,一個爛大門沒上鎖,許憶去看了一下,回來告訴鍾立:“鍾書記,裏麵停著一輛寶馬車,就是那天在KTV門口停著的,後來他們走的時候我看到了,當時黃全大就是上的那輛車。”
難道黃全大在裏麵?
鍾立突發奇想,要不就進去看看吧,先打一個照麵,有個第一印象再說。
於是,一個是市委書記,一個是市委第一秘,跟個小偷一樣躡手躡腳進了村委會的院子,一輛寶馬7係停在破敗的院子裏,顯得很不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