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立很無奈地朝著死胖子點點頭,說道:“我就說了嘛,我兄弟們一會就到,現在好了,到了,你是不是還要弄死我啊?”
死胖子的眼神還是有些狐疑,不過記者真的不好得罪了,輕聲問道:“你是記者?”
鍾立晃了晃手裏的啤酒瓶,說道:“你說呢?剛剛那個用槍指我的人,你在哪呢?出來啊。”
死胖子臉上馬上開始陪著笑臉,說道:“小兄弟,有話好說,你看,我也不是故意搶你的包廂的,實在是我們也定的這個包廂啊,你看,我把包廂讓給你,這件事就算了吧。”
鍾立裝作很牛逼的樣子,說道:“光這樣就成了嗎?告訴你,我和同事們的飯錢你可要報銷了,不然我們可不幹。”
死胖子一直點頭,說道:“可以可以,全部記在我的賬上,隨便吃,隨便喝…..”
話音剛落,兩人背後有一個小年輕走到了死胖子身邊,偷偷耳語了幾句,死胖子點點頭,臉上馬上又自信了起來,對著他的隨從講道:“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抓起來,京城腳下,跟我玩橫,爺爺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丫的。”
後麵的人一聽下令了,馬上就把鍾立的手臂扭了起來,這時候聽到樓下乒乒乓乓的聲音,死胖子微微一笑,對客商說道:“我們可以下去了。”
一行人跟著胖子走下樓梯,鍾立也被押在了後麵,到了樓下才看到,一幫社會人手持各種管製刀具,將樓下的一幫記者都控製住了,很多昂貴的相機都被扔在了地上,有兩台架起來的攝像機也倒在了地上,顯然也是壞了,如果把所有的損失加起來,那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死胖子走到樓下,原本可以立刻走掉的,他不僅沒有走,還走到吧台那個位置上,對著那幫一動都不能動的記者說道:“今天的事,多有得罪,不過你們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們這個同事太囂張了,做事看不清形勢,以為到哪裏都能橫著走,皇城腳下,不要以為你們記者是萬能的,今天給你們一個教訓,以後再來,我保證以禮相待。”
說完,擁著客商就要離開,這時候,外麵警鈴大作,停車場上麵停滿了車輛,有鎮政府的,也有記者們的,也有剛剛來的這幫社會人的,反正就是滿滿當當,警車開不上來,死胖子看了一眼剛剛的那個派出所的所長,責怪道:“一點點小事,你叫警察來幹嘛,真是一點定力都沒有。”
那個派出所所長有點懵,因為他並沒有打電話回去,難道是有人看到報警了,可是一看外麵的警車,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為看車牌根本不是所裏的車輛,而是順州區公安?分局的,分局的人怎麼過來了?
就在這個空檔,警察湧了進來,飯店的大廳裏麵現在已經是人滿為患了,這些警察一進來,胖子還沒來得及下命令,那些手持刀具的社會人全部都被抓了起來,這時候,一個兩杠三星的警察走了進來,張望了一番,問道:“鍾市長在哪裏?”
鍾立被扭在人群中,根本就看不見,這時候聽到有人喊他,馬上手臂一動,扭著他的兩個瘦子一下子沒注意,被掙脫了。
胖子疑惑不解,他不認識這個穿警服的,問道:“什麼鍾市長,哪裏有什麼鍾市長?”
警察沒看到鍾立,見這個胖子說話,問道:“你是哪位?”
胖子說道:“我是田橋鎮黨委書記張八,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警察根本沒有理他,聽到人群中有動靜,撥開人群,看到了鍾立,領導給他形容過鍾立的長相,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走到鍾立麵前,一個敬禮,說道:“報告鍾市長,領導交待的任務已經完成,請指示。”
鍾立點點頭,走到人群中間,對著其中的一個記者問到:“剛剛這個胖子說的所有話,做的所有事,你是不是錄下來了?”
那個記者點點頭,說道:“已經全部錄下來了。”
鍾立拍了拍記者的肩膀,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麵對著胖子,說道:“是你張八,黨委書記是不是?”
張八戰戰兢兢,現在聽他們的對話,基本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頓時心裏就害怕了,在場的所有鎮政府的人,也都開始竊竊私語,神情緊張了起來,張八點點頭,說道:“領導對不起,剛剛是我眼瞎,沒搞清楚,我錯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