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心裏隱隱打起了退堂鼓,似乎有些退卻。
“既然這樣,我想我還是要考慮一下,我心裏很想去,但是卻不能去,邪教這個東西我沒接觸過,但是我想,既然是邪教,什麼時候都能做出來,所以我還是要考慮一下,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小雪。”鍾立很誠懇地說道。
陳義點點頭,其實他知道鍾立心裏的真實想法,他是想去的,隻不過作為陳眉雪的父親,鍾立在父親麵前的表態而已,況且事實上也是這樣,陳眉雪臨盆在即,如果去了下相市,陷入下相市的漩渦之後,鍾立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脫開身回來。
這時候,書房的門打開了,小雪拎著水壺就進來,先是幫兩個人的杯子裏續了熱水,放下水壺說道:“鍾哥哥,我知道你想去,想去就去,媽媽跟我說了,她還有一段時間就退了,退下來之後就照顧我,所以你放心,我一點問題都沒有,我還有關小小和杜丁丁啊,她們兩個都是我的好閨蜜,我隨叫隨到的,所以請你放心好啦。”
鍾立心裏突然又是一陣感動,試問天下的孕婦,有誰不想生孩子的時候老公陪在身邊的?陳眉雪想嗎?當然也想,但是從她決定做鍾立妻子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這個心裏準備,必須要承受其他女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有人說做軍嫂,警嫂很苦,其實做官場的男人的女人更苦,兩地分居根本算不上什麼,為官的男人每天都要麵對各式各樣的誘惑,有金錢,權力,女人,總之各種各樣,而且還有安全之虞,畢竟當官就要得罪人,一旦得罪人,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一家人聊了很久,一是因為很多時間沒見了,還有一個原因,既然陳義要下來了,鍾立又還沒上去,這些事情總要提前準備一下,總不至於到時候一旦下來,兩眼一抹黑,啥都做不了,陳義的意思是鍾立想好了去哪裏之後,他這張老臉還能用來舉鍾立一把。
第二天的時候,鍾立聽杜遠告訴他,省安監局局長宋清泉因為個人問題被省紀委雙規了,雖然這個宋清泉鍾立一眼都沒見過,但是他心裏明白,這個宋清泉身上不會沒有問題的,在福集鎮的問題上,如果省安監局說一點都不知道,根本不可能,所以十有八九是馮世才最後把宋清泉也咬了出來。
現在馮世才因為必死無疑,所以心情很迫切,一直想要立功換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如果有可能,最好不要判死刑,看來這個馮世才求生的欲望很強,強到不惜一切代價想瘋狗一樣了。
這樣的馮世才,根本就活不長。
果然,在宋清泉被雙規後的第二天,馮世才突然因為心肌梗塞死在了京南市第二看守所,法醫給出的結論是心肌梗塞,但是到底是不是這樣,也就天知地知有人了知了。
一個最最不想死的人偏偏死得最快,算不算一件非常諷刺的事情?
也就在同一天,鍾立收到了劉孔親自送過來的資料,鍾立本來是帶著陳眉雪在外麵散步的,聽到劉孔送資料過來了,也就顧不得小雪了,還沒走一半,兩人就回去了,回到家之後,劉孔已經帶著一個厚厚的檔案袋在鍾立家門口等了。
鍾立把陳眉雪送進去之後,跟劉孔就出去了,在外麵隨便找了一個咖啡館,兩人就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後,劉孔就把資料給了鍾立,鍾立剛剛翻開第一頁,就已經愣住了,一個很奇怪的蓮花標準出現在了扉頁上麵,看來,這個劉孔搜集的資料很全麵,這個應該是歸真功的內部資料,外人是根本拿不到的,劉孔果然是天生做記者的料。
這個資料的前麵部分,主要是講了歸真功的來源,當然,在鍾立看來是完全扯淡的言論,什麼天法循環,久久歸真,講這個歸真功是上帝傳授的心法,是受到上天的祝福的,隻要修煉這些功法,現實生活中所有的大災大難都不會找上門,即便你是得了很嚴重的病,隻要堅持修煉,什麼藥都不需要吃就能治好,完全是扯淡,沒有一點科學,全是迷信的說法,當然,根本算不上迷信,簡直就是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