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立看了看劉成龍,問道:“你在哪裏任職?”
劉成龍鄙視地說道:“燕趙省**縣副縣長,怎麼了?”
“我先打個電話。”說完,掙脫了劉成龍的手,拿出手機,想了一下,撥通了馬其東的電話。
剛剛通完電話,現在又打電話來,不知道什麼情況,馬其東接了之後問鍾立什麼事。
“馬副省長,我想問下,燕趙省你有沒有關係?”鍾立問道。
鍾立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馬其東還沒反應過來,怎麼給扯到燕趙省去了。
“燕趙省省委紀委書記是我們馬家的人,現在就跟我一起在喝茶,以前是爸爸的秘書,怎麼了?”馬其東問道。
鍾立在馬其東麵前也不用藏著掖著,把事情的經過稍微描述了一下,馬其東立刻就明白了,留下一句:“你等著,我馬上到。”就往鍾立這邊趕。
掛完電話,鍾立走到桌子旁邊,端起了一個酒杯,說道:“同學們,我們是四年的同學,今天你們真的要我喝這一桌子的酒嗎?”
包廂的飯桌上,滿滿當當一桌子的杯子,這個時候劉成龍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裏,拿出一遝錢,應該有將近一萬,扔在了桌子上,說道:“鍾立,別說我為難你,喝完這一桌,這裏的錢都是你的,你肯定一年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鍾立冷笑了一下,說道:“我鍾立,是個孤兒,這一點你們都知道,我自問在與大家共處的四年裏,從來沒有為難過誰,也沒有得罪過在座的各位,今天來了我們班上一半的同學,能聚在一起不容易,我隻喝這一杯酒,喝完這一杯,我跟大家再也沒有情分了。”
說完,鍾立一飲而盡。
劉成龍一聽這話,滿肚子不高興,說道:“你可拉倒吧鍾立,你以為大家想跟你有情分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我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你,你還真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像你這種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永遠不知道我這種上層人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鍾立看了劉成龍一眼,鄙夷地說道:“你都是用的你家裏的錢,你一個副縣長工資也高不到哪裏去,不用在我這顯擺。”
這話,一下子就擊中了劉成龍的軟肋,說實話,副處級的官員工資並不高到哪裏去,這是事實,跟白領比,差遠了。
“誰說的,鍾立你還真不懂啊,龍哥的副縣長是肥差,一年送禮的錢,夠你賺上一輩子了,哦,不對,估計你幾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小胖憤憤不平地說道。
小胖的話一出口,劉成龍的臉色就不好看了,這個小胖也是,什麼話都能說,不是找死嘛。
鍾立笑道:“這麼說,你是貪官咯。”
劉成龍可不想落了下風,挺了挺胸說道:“就算我是貪官,你能拿我怎麼樣,你並沒有任何辦法。”
鍾立也跟著笑了一下,說道:“我是不能拿你怎麼樣,但是他可以啊。”說完,手指了指門口。
包廂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門口,隻見包廂的門口站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劉成龍似曾相識,可是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怎麼了?劉成龍,你們的省紀委書記你不認識嗎?”鍾立走到劉成龍的旁邊,輕聲問道。
“啊.....”劉成龍想起來,這個人正是燕趙省省紀委書記,唐義全,在燕趙省無人不知的黑麵判官。劉成龍心裏一驚,一下子沒站穩,跌在了鍾立的懷裏。
這個唐書記走到了鍾立和劉成龍的麵前,看都沒看劉成龍一眼,對著鍾立說道:“久仰了,鍾副市長。”
劉成龍這下聽清了,戰戰巍巍問道:“鍾副市長?”
唐義全冷言瞧了他一下,說道:“你們是同學你們自己不知道嗎?鍾立,蘇省金山市常務副市長。”
唐義全的話一出口,全場皆驚,劉成龍再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剛剛還跟著起哄的所有人,現在也不敢出聲了,都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鍾立跟唐義全握了一下手,再次從桌子上拿了一個酒杯,看了一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