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齒虎,你注意你的措辭,插翅虎是組織的老人了,是這麼多年以來埋在錫城市的一條線,他加入組織的時候,你還沒發育呢,別亂說話。”屏風後麵威嚴的聲音說道。
皮褲女人點點頭,說道:“現在鍾立被定罪了,對我們後麵的計劃很不利,畢竟東西還沒到手,我們是不是要幫幫鍾立?”
屏風後麵沉默了一會,說道:“還是不用了,我想,正好也是個機會,我想看看,鍾天卓的兒子,是不是有那個能力,如果沒有那個能力,我想,我們要的那個秘密,也沒有什麼作用,因為,隻有鍾立可以解開。如果這點事情都扛不過去,那他也沒什麼用處了。”
皮褲女人點點頭,不再說話了,其實劍齒虎的想法並沒有錯,插翅虎黃俊凱在這件事情中,不僅參與了,而且事情跟他的關係很大,他才是事件背後的策劃人,目的就是對鍾立和米經天同時展開打擊,不僅是他,背後還有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是他給了黃俊凱膽子,可以毫無顧忌地去做這樣一件事。
黃俊凱在組織中,的確算得上元老,本人也有一些政治能力,這麼多年,理論上早就上去了,不誇張地說,如果黃俊凱願意,早就是省領導了,但是這些年,組織內部,用了很多方法不讓他動一步,就是為了把他壓在錫城市,成為一顆釘子,讓黃俊凱有怨氣的是,就算壓在錫城市也沒關係,好歹可以讓他坐上一把手,哪怕是二把手,不會這麼尷尬地在市委副書記的位置上呆了這麼多年,所以,當有人給他許諾的時候,他也顧不得什麼組織的命令了,果斷就出了手,第一是為了自己的前途,第二就是為了懲罰一下米經天,兩者都很符合他現在的需要。而且,隻要事情做得隱秘,組織也不是萬能的,未必就能查到他的頭上。
鍾立最後也沒有想到,背後出手的竟然是這個人,那個黃俊凱背後的人,此時的鍾立,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會是他。
第二天的時候,嚴政帶領的國務院經濟考察調研團就抵達了京南市,這個時候,嚴政已經得到了兒子被害的消息了,卻沒有第一時間到興易市,第一站,還是選擇了省會京南市,在京南市召開的工作會議上,嚴政對蘇省的經濟結構進行了嚴厲地批評,批評蘇省經濟落差太大,嚴重失衡,蘇南經濟較好,在全國排前列,而蘇北卻還有貧困縣,這種經濟發展模式是致命的,是蘇省領導層,尤其是省委書記林應的失職,思想上不重視,把資源全部集中到了蘇南地區,這樣總有一天,會出大事。
林應在會議上,被罵得抬不起來頭,林應好歹也是一方大員,而且是實權正部級,國務委員雖然是國家領導,但實權並沒有省委書記大,但是國務委員參與全國很多大政方針的製定,也惹不得,林應雖然心裏很不舒服,還是得硬著頭皮去聽。
說也奇怪,地方的經濟事務都是由政府方麵負責,身為省長的鄧煥友應該是首當其衝的,嚴政不僅沒有批評鄧煥友,反而對他進行了表揚,說蘇南經濟發展這麼快,都是因為鄧省長的經濟策略實施的好,林應心裏自然就犯嘀咕了,為什麼好處都是他的,壞處都是我的,這很明顯嘛,是故意的。
就算是故意的,林應一點辦法都沒有,總不可能站起來訓斥嚴政說他說的不對,這既是拆了嚴政的台,也是拆了鄧煥友的台。何況鄧煥友在蘇省,仗著自己是鄧家人,一點沒把林應放在眼裏,倒行逆施算不上,反正不給林應麵子是經常發生的事,人家有資本,倒也沒什麼誇張的。
能做到一方大員的人,說中央沒點關係,誰也不信,可林應自認為自己的關係比不上鄧煥友,有的時候也不去跟他爭,畢竟自己的年齡也快到了,能在退休之前混個副國級虛職就可以了,當然,這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訓斥了地方經濟發展的弊端之後,嚴政話鋒一轉,又轉到了蘇省的治安上麵來,著重提到了錫城市興易市的治安,說興易市剛剛發生了震驚中央的文物販賣案,到現在都沒出結果,現在一個京北市民有慘死在興易市,身上中了很多刀,據說行凶的居然是興易市的市長,他想問問林應書記,蘇省選拔製度是怎麼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