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亞雄看來,沒有結果就是最好的結果,鍾立身上到底有沒有事,他不清楚,也不敢斬釘截鐵地說鍾立身上一點事情沒有,他這麼做,主要還是一個人心的問題。鍾立剛剛站隊,表示擁護胡亞雄,這事情一發生,胡亞雄就落井下石,也會寒了同盟的心,一點好處也沒有,反而會幫助古向昆擴張勢力,所以,眼下胡亞雄的路隻有一條,無論如何,扛到鍾立的事情完全定性的時候。
要換作平時,古向昆一定跟胡亞雄針鋒相對,一點都不退讓,今天爭論了幾句,古向昆也就放棄了,鍾立的事情,別人不了解,他了解地很清楚,鍾立這次進去,能出來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了,所以他一點不著急,他就要胡亞雄死死咬著,等著鍾立被批捕的那天,胡亞雄的威望就會一落千丈,到時候,一鼓作氣,收複失地,在整個天目縣,就全部是他的天下了。
想到這裏,古向昆笑了一下,說道:“既然胡縣長一定認為鍾立沒有問題,我也沒有意見,我隻是想提醒胡縣長,別到時候把自己坑了。”
胡亞雄也是一點不退讓,說道:“謝謝古書記提醒,我不敢保證鍾立沒問題,但是我還是支持鍾立,我認為他是清白的。”
“好的,既然胡縣長打包票,我也就不啟動表決程序了,我們就聽胡縣長的,不表態,我們就等到鍾立被免職的那一天。”古向昆的話暗藏玄機,反正就是處處把胡亞雄往溝裏帶,胡亞雄沒辦法,現在的形勢下,不管結果怎麼樣,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鍾立啊,鍾立,但願你沒事。
胡亞雄心裏想道,底氣也不是很足。
鍾立被捕10小時。
審訊室裏。
鍾立終於吃了一頓飽飯,說飽飯也算不上什麼,其實就是一盒快餐,硬的不行來軟的,也不過是紀委審訊方式的轉換。即便一盒快餐裏麵沒什麼好東西,鍾立還是細細品嚐了每一粒米飯,每一個蔬菜,好像吃什麼美味佳肴一樣。
吃完之後,喝了口水,滿足地歎了一口氣。
看著鍾立吃飯的樣子,吳小南和樂青麵麵相覷了一下,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跟以前審過的很多貪官汙吏來說,真的很不一樣。
“鍾立,飯也吃完了,現在來說說你的問題吧,我們就先從你受賄開始吧。”吳小南說道。
“受賄?我沒有受賄啊?我口袋裏的錢從來不超過100塊錢,哪來什麼受賄?”鍾立說道。
“啪”樂青拍了一下桌子,說道:“你不受賄,你能開路虎?你不受賄,你家裏為什麼搜出10萬塊錢的現金?”
說出這個話來,鍾立心裏就有數了,不過他並不著急,淡定地說道:“既然你們都掌握情況了,那我就說說吧。”
一聽鍾立要交代,兩個人都興奮了起來,趕緊坐直了身子,拿出紙筆,準備做口供。
鍾立頓了一下,說道:“路虎車嘛,是我朋友給我開的,你可以查一下行駛證上的名字,叫杜丁丁,然後你也可以把她帶回來問話,她現在人應該在秋河鎮。”
樂青聽到這裏,馬上把這些記錄下來,從門外進來一個人,樂青說道:“你現在立即取秋河鎮,將這個杜丁丁帶回來。”
那人答應了一聲,還沒走出房間,鍾立加了一句,說道:“我順便說一下,這個杜丁丁的車可能也不是她自己買的,可能也是她爸爸買的。”
樂青聽了,對那人補了一句:“把她爸爸也帶來。”
說完之後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問鍾立道:“她爸爸叫什麼名字。”
鍾立又打了一個哈欠,說道:“順達集團董事長,杜長順。”
那人聽鍾立一說,正準備走出去,突然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吳小南還有樂青,接著繼續問鍾立:“你再說一遍,她爸爸是誰?”
“都聽到了還問,難道還有兩個杜長順啊?”鍾立沒好氣地說道,語氣裏都是不耐煩。
杜長順,誰敢惹他?就是匡振國親自出麵都不行,杜丁丁是杜長順的女兒,當然也碰不得。
“車子的事情暫時先放一放”吳小南說道:“現在我們再討論下一件事情,我們接到舉報,於水地產一位部門經理,曾經向你行賄十萬元,藏在兩袋魚幹裏麵,我們已經去你家搜過了,這兩袋魚幹不見了,請問你把錢藏哪了?”
那個女的竟然是於水地產的?這一點鍾立一點也沒想到,不過他才不會認為是成於水幹的好事呢,肯定是對方通過某種手段,讓那個女經理屈服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