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一轉,說道:“鍾市長,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解釋什麼了,你也知道梅書記早年受過陳省長的恩惠,而我跟猛猛,也受過梅書記的恩惠,有些事情,迫不得已而已。”
從陳凱的眼睛裏,鍾立其實能看出來,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陳凱也不是一個很知道感恩的人,否則也不會瞞著張猛猛了。
鍾立已經聽出來了,他說的梅書記,不是梅彥君,而是梅玉,心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如果是梅彥君的話,這個事情又變了性質了,想了想,說道:“也就是這件事麻煩,你看你們現在跟著古家,古家就一定要比魏家好嗎?你們就知道,一定會出頭?”
鍾立說這個話的時候,其實是冒著風險說出來的,因為一旦並不是他說的那樣,他就露餡了,但是他不可能讓陳凱主動說,所以就隻能假裝什麼都知道一樣說的這個話,這話一出口,陳凱心裏確定了,鍾立的確什麼都知道。
他的戒備心裏一下子就放下來了,他把柳東來趕了出去,房間裏麵就剩下了他和鍾立兩個人,倒了一杯酒,跟鍾立喝了一杯說道:“鍾市長啊,我不瞞你說,其實我跟相信魏家,畢竟魏家這麼多年,根基沒怎麼動,但是古家其實真的不行,而且那個什麼古向潛的,要我們辦事的時候,那是一副嘴臉,不要我們辦事,又是一副嘴臉,就拿這次綁架魏萌來說吧,事情是我們幹,可是,到頭來我們的人都被抓了,結果一分錢都沒拿到,我就搞不懂那個張猛猛了,他到底圖什麼東西。”
陳凱口無遮攔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鍾立的內心是很激動的,尤其是聽到魏萌兩個字的時候,鍾立的心裏一下子就清楚了,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看來後麵的事情也能猜到了,為什麼古向潛能做到這個高通新區管委會的主任的位置,搞了半天,是用魏萌威脅了魏家,這樣一來,最大的競爭對手魏家,也就隻能反過來乖乖支持古向潛了。
這個古向潛,已經瘋了,為了達到目的,已經脫離了一個官員該有的底線了,而且他這樣做,反而會受到魏家的反噬,並且他搶走了原本屬於鄧煥友的位置,那鄧家的翻臉也是勢在必行了。
古向潛這個人,在政治上其實一直不算成熟,這次這麼做,看來應該是他從政生涯中最大的一個敗筆了,他很有可能,用這種方式,最後摧毀了自己。
把前麵所有的事情聯係起來的話,那隻有一個解釋了,古衛國的死,應該跟古向潛也有很大的關係,也就是說,其實古向潛連古家自己也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