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個P呀!這種受害者有罪論,不就是那種“被強X都是女人自己穿得太少”的奇葩邏輯嗎?
雖然我非常討厭孫薇,但是聽到這種直男癌式的言論,還是忍不住憤慨,忍不住想懟他。我相信,換做任何一個女生聽到這種言論都會生氣。
不過考慮到最近這段時間,自己的運氣一直很糟糕,所以我還是忍住了懟他的衝動。
“師傅,現在就靠邊停車吧。”我已經忍不到下個路口了。
“這裏不能停車。”司機大叔說完又自顧自地講:“我覺得呀,死了的那個小姑娘說不定就是在外麵給人當二奶的,現在不是很多大學生都那樣麼……她肯定是被大房撞見了,人家收拾她,才會這樣的,不然不可能!肯定是她自己的問題!”
“停車!”我終於忍無可忍地吼了出來。
大概是我之前都表現得太有禮貌,突然這麼吼一嗓子倒是把司機給嚇著了,他直接一腳刹車停在了馬路上。
我也不管什麼危險不危險,直接開門跳下車,順手把車費扔了進去。
“做人留點口德,不了解的事情就不要瞎說!這個世界上多得是本本分分的女生,你要是見不著,那是你自己層次LOW!不要一竿子打翻所有人!”我飛快說完,砰地一聲摔上車門,心裏仍然蹭蹭冒火。
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為毛打個車都能碰上這種奇葩呢?!
司機大叔回過神來,降下玻璃衝我罵:“裝你媽X啊!我又沒說你,你跟我喊什麼喊!戳著你短處了是不是!我看你也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後麵的髒話簡直不堪入耳,我拚命加快腳步,想把那些惡心的聲音遠遠甩開,結果沒顧上看車——
伴隨著刺耳的刹車聲,我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熟悉的冰冷氣息包裹著我,在痛感傳入大腦之前將它阻斷,並且飛速修複著我體內的創傷。
我以一個非常不科學的姿勢在空中翻轉身體,穩穩當當地落回地麵。破碎的內髒也在瞬息之間愈合,斷裂的骨骼重新恢複完整。
我怔怔地仰望著那張熟悉的臉,忘記了所有語言,唯有眼淚洶湧決堤。
淩邪……
我的淩邪……
他終於又回來了!
淩邪心疼地看著我,想說我太不注意,卻又不忍心責怪我,最終隻是輕聲說:“以後不能……”
隻說了一半,他就猛然臉色一變,仿佛正承受著無比巨大的苦痛,俊美的五官全都扭曲變形,掙紮著推開了我。
我心一顫,眼淚落得更凶:“你、你這是怎麼了啊?”
淩邪強忍著,試圖安撫我:“別擔心,我、我還、還……”
他想說自己還撐得住,可連這句話都沒有說完,他就撐不住了。
所有的關切和擔心全都消失不見,痛苦和掙紮和同時消失,他的眼中隻剩下冷漠,仿佛我隻是個陌生人……不,比陌生人更加糟糕,是他極度厭惡的人才對!
他冷冷地甩開我,化作霧氣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