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工資高的份上,她也不想幹了。
她還暗示我,李詩涵可能會跟上門的水友發生那種關係。
“你想啊,人家花了五千塊錢呢,怎麼可能就隻是聊聊天!”說這話的時候,她瞟了一眼臥室房門,滿臉鄙夷。
我摟著念念,說:“當著孩子別說這個。”
張姨尷尬地笑了笑,問我:“你一個女的來見她幹什麼呀?你又不能……”
我瞪了她一眼,她才收住話。我含糊回答說:“我受人之托。”
“哦哦。”張姨沒再多問,可能以為我是受花淺熙之托,來當說客的。
過了一會,她說起李詩涵的怪癖——每次“接待”過水友之後,李詩涵總是要喝肉湯,而且是把骨頭和肉一起攪碎了熬,喝的時候也連骨頭渣子一起喝下去。
“她也不怕劃了腸子。”張姨吐槽。
聽著這話,我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她吃的該不會是人肉吧?!
我立刻起身去廚房,果然見到一個超大號的絞肉機擺在裏麵,把本就狹小的廚房擠得連轉身都費勁。張姨跟過來,納悶地問我幹什麼,我沒說話,湊到絞肉機前使勁聞了聞。
沒有血腥氣,但有股難言的陰冷感覺直入肺腑,讓我想起在榕山殯儀館裏被鬼嬰包圍的時候。
這是陰氣,我很確定。
“張姨,以前來的那些水友,通常都什麼時候走啊?”
“這我哪知道啊。”張姨語氣複雜地說:“我隻有平時才住在這,水友來了我就回家睡去,你懂的嘛,不然多尷尬。等我第二天再來的時候,水友早就走了,見不著麵。”
我懷疑那些人根本就沒走。
為了印證這個猜想,我又問:“那有重複來這的嗎?”
“沒有。五千塊錢呢,花一次嚐嚐鮮也就算了,誰還天天來啊,冤大頭啊?”
我愈發自己猜得沒錯,那些人可能都進李詩涵的肚子了。
能被半麵女鬼相中的鬼物,肯定都是最凶厲強悍的,吃人也不足為怪。我唯一好奇的是李詩涵的意識還清醒嗎,她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嗎?
這時,臥室那邊傳來聲響。我跟張姨過去一看,花淺熙仰躺在地,李詩涵一隻腳踩在他胸口上,他還露出哈巴狗似的笑容,仿佛這樣被李詩涵踩著都是莫大的榮幸。
張姨隻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低著頭說:“李小姐,我先下班了,明天再來。”
“慢著。”李詩涵冷聲開口:“我正好想找幾個觀眾,你們都進來吧。”
張姨麵露難色:“李小姐,我……”
李詩涵冷冷地看著她,她意識到如果拒絕的話,可能就要丟掉這份輕鬆又報酬豐厚的工作了,於是收住話咬牙往臥室裏走。
李詩涵詭異地笑了一下,我覺得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