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發白,忍著極大的惡心,陳於泰說情,將後院的這家婦孺保了下來。
1支支的軍隊乘船南下,也有沿鐵路乘車南下的。6韜軍團全員分批次分路南下趕赴廣東,中路走鐵路,在欽天監的陳於鏡穿著4麵鏡甲,額頭綁著紅巾,看著不斷倒退的景色,眯著眼。
在廣東的殺戮將會更為嚴酷,他低頭看著厚厚的卷宗,都是廣東大族這幾年犯下的罪行。其他各處也就是積蓄糧食,而廣東大族、商團天高皇帝遠,屢次清洗都躲過1截。如今實力強盛,更與龍山叛逆陰軍有關係。
的確有關係,汪文言落網軟禁後瘋瘋癲癲,可他手裏如燕問那批人沒瘋。龍山土民複組陰軍扯旗造反,隻是開頭菜。是為廣東方麵扯旗造反做準備,沒想到水西軍士太瘋狂,將龍山周邊百裏範圍內的土民屠殺1空,將廣東方麵嚇破膽。
現在,就是數罪並罰的時候,包括他陳於鏡的家仇。
他的舅舅徐光啟,已經以輔相的身份下放兩廣總督,與平蠻大將軍楊肇基1同負責兩廣清洗事宜。
南直隸淮安府,鹽城。
運河邊,新抵達的船隊還在往碼頭卸運軍械,隨船而來的葛麟跳上戰馬,領著十餘騎趕赴鹽城。
鹽城東門,土黃色軍服的車騎軍士封鎖城門,張貼告示。
城門兩側,1枚枚新鮮、血淋淋的頭顱掛在那裏,散發著腥臭。
“快!都他娘閃開!”
1輛戰車向外奔,1名雙手血淋淋哨官站在車頭嗬斥著葛麟一行人:“滾開!”
對於剛從前線退下來的軍士,誰都不然去招惹。
葛麟驅馬避開,看著經過的戰車,車廂裏中間躺著重傷軍士,兩側蹲坐著傷兵。
北城方麵,密集的銃聲、爆炸聲不絕於耳,街道兩側店鋪緊緊關閉門窗。
下了馬,葛麟接住崗哨軍官遞來的鐵盾遮住頭頂詢問:“進展如何?”
“不好,賊子早有準備,院中各處多埋火藥,折損了78個弟兄。”
擔任崗哨的軍官背依著青磚牆躲避流彈,側頭示意,葛麟順著看去,輕傷軍士成排坐在草席上,接受傷口處理。
左手撐著鐵盾,葛麟1眾人沿著箱子正中往裏頭趕,兩側軍士依著牆角往前麵搬運炸藥,或撤退。
1座已經看不出門麵的院子,輝煌氣派的門樓已被炸成廢墟。
1麵麵頂盾堆疊組成牆立在那裏,張獻忠通過隙縫觀察,氣的跺腳。
葛麟上前,拍著張獻忠道:“張將軍,火炮運抵。”
“拉上來,轟他娘的!”
張獻忠指著這家中院滿是彈孔的大門道:“狗日的,竟然有虎蹲炮!”
言罷,院中一聲爆響,鐵砂如雨打下,落在鐵盾上脆響連連。
這是城中之城,所有院落打通,在都有可靠火器的前提下,憑火銃攻堅打巷戰實在是太困難。
“將軍,東院攻破!”
張獻忠扭頭去看,東院房頂上不斷出現身穿土黃色軍服的軍士,對著中院射擊。
下麵的軍官又組織了1波突擊,這回成功將炸藥包投到中院院牆牆角,張獻忠拉著葛麟撲倒在地,一聲劇烈炸響後。
燃燒的木材、灰塵硝煙還未散盡,端著銃刺的車騎軍士發動衝鋒,以銃刺挑殺、補刀。硝煙散盡後,中院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