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萬曆35年2甲29名進士,浙江嘉興人,客籍吳江。一直搞經濟屯田,41年調任登州府知府。正逢年成不好,他奏請開海禁,運遼東糧食接濟。白蓮教胡從魁乘機活動,受到他的鎮壓,期間又建書院、置軍田,招募開墾島田7千畝,積穀3萬石。考績列北方第1,升山東按察副使。
46年,老奴攻占沈陽,明軍從當年運糧海道救援。他負責海運糧食,兩年間輸遼1百8萬石,比陸運節省經費5萬萬金。
要知道,給邊軍運糧一直是商會掙錢的核心路子,他這麼搞,別人怎麼掙朝廷的錢?
天啟元年遼東局勢大壞,他又從海運道上追回2萬石餉糧,等於從遼將嘴裏拔牙。
當時從海道逃難到登州的人不計其數,他9按口授田,將強悍者編入軍隊,選一起過來的人治軍,使社會秩序穩定如常。朝廷議定從通、津,登、萊,朝鮮3個方向進取遼東,命他坐鎮登萊作準備。他9將追回的糧食用於兩淮造船,置備兵器。
他協助經略使熊廷弼籌得兵員3萬、良馬萬匹、艨艦兩千艘、甲仗2百萬副。準備9緒正要出兵,西部王化貞大軍覆沒,於是他完蛋了。
當時的遼鎮,熊廷弼大跨步後退,保王攻熊成為各方妥協交換後的基調,陶朗先受到池魚之災,誰讓準備的軍隊去遲了?這隻是借口,原因還是陶朗先太能幹。
彈劾他,說他撥糧到淮南造船是為私利。
這家夥號稱點金手,體製僵化很多時候稍稍變通就是錢。這錢不是白來的,而是搶那些鑽僵化體製漏洞,中飽私囊的蛀蟲的。
造船的確有私利,為了省錢,他走的是自己的關係,沒有把好處分潤出去。
在獄中受刑,陶朗先絕不承認,你們1個2個蠢的更豬一樣,1個個中飽私囊,老子靠關係給朝廷省錢還有錯了?
想啊想,想通了原因,於是他絕食自殺了,殉了心中的道。
陶學瞻,就是陶朗先的長子。新皇登基,陶學瞻和弟弟陶學易擂鼓喊冤,沉冤昭雪後。陶學瞻兩兄弟一番考核後,跟在皇帝身邊,陶學瞻跟著其父處理過政務,就進了侍從司。
陶學易純粹是心寒,回浙江教書去了。東林大清洗後,陶學易回京進入國子監。
看完瞿式耜的折子,遊士任沉吟,陶學瞻開口:“在起田兄入侍從司前,司裏9議過這類事。君父的意思是增發新幣,相府怕麻煩,引得人心不穩。要知道,貨幣革新可比增發,更危險。”
“議過?”
顧夢麟詫異,還想參與這件事情,豎立自己有特長的形象。
陶學瞻點頭:“策略是可行的,關鍵在於相府。相府貫徹的是5條大政,除此之外不願節外生枝。他們怕麻煩,隻要5條大政按進度完成,將是一片豐功偉績。若改幣,現在絕然不會如此平穩。所以,這條提議可以繼續研究,等下屆相府組建時提出。”
瞿式耜點頭,侍從司當初的議案實在是有些過火,增發錢幣是1回事,改幣又是1回事。因為改幣而亡國……準確來說,很多朝代都是末期稅收敗壞,不得不改幣。使得改幣,成為一種影響很惡劣的政治信號。
難怪相府不願,收益不清楚,反正危險是看的著的。
不甘心,問:“那增鑄錢幣一事呢?”
陶學瞻看向遊士任,遊士任一笑:“不謀而合,愚兄也有這個心思。”
笑的比較僵,故意誤導瞿式耜,但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