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當今雖然天賦異稟,怎麼可能當年入京時,在十3歲時與初次見麵的張嫣私通?
再說相信了又如何?反正日子還得過,別把自己攪進去,管好口9成了。
慈慶宮2樓殿簷下,溫暖陽光隔著玻璃而入,張康在地毯上亂爬,兩名宮娥緊跟著。
張嫣曬著太陽,神情安逸嫻靜,手裏拿著彩線刺繡著杏黃色龍袍。
兩手各抱1個兒子,朱弘昭與張嫣互看1眼,坐在一旁取著盤中幹果剝著。
看著坐在朱弘昭大腿上探手揮臂搶著幹果的朱慈燃,張嫣放下針線:“健哥兒,君父理政勞累,快下來。”
“無礙,別說1個,就是十個健哥兒壓身,朕也能挑得起。”
將剝好的巴旦木塞兒子嘴裏,又掰開小兒子嘴看著:“唔,牙齊整了,奶糖要少吃。”
聽到前麵那句話,張嫣橫眉瞪1眼過去,兩個都操碎了心,若有十個,那還得了。
朱弘昭挑眉咧嘴笑笑,放下兩個兒子,把小家夥的手放到朱慈燃稍大的手裏:“帶康哥兒玩去,趙儀帶了風箏,讓他幫你們放飛。”
“兒臣告退。”
朱慈燃看一眼張嫣,見不反對牽著腳步蹣跚的張康緩緩走了。他將近4歲,可多少知道一些事情。
“皇帝今日突然來,莫不是又猝然間有了想法?”
張嫣將未完工的龍袍掛起,坐到朱弘昭對麵,端起炭火銅爐上的水壺,取出白紗布包裹的碎茶葉衝泡。
“瀛洲戰事進展出乎意料的喜人,將府預計的是1年內夷平德川氏,3年內使瀛洲平靖。現在,東西兩處戰場決戰在即,主動在我,優勢在我,預計入夏就能調回朱秀賴。此次戰事順利,朱秀賴有大功,可將瀛王王位交給他,我心裏不痛快。”
張嫣心裏1緊,雙目望向朱弘昭緩緩道:“這和你之前的安排不一樣,你說要封在京畿內。”
“對,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遼王那混蛋躲在西南,嫂子守著活寡,皇室子嗣不盛,靠不住。所以,我想過繼1個到朱秀賴名下,還是養在宮裏。將來的封地繼承朱秀賴的,人還是可以住在京裏的。瀛王不同於各藩,住在京裏更能讓各處信服心安,這樣你也方便些。”
這是好事,可讓兒子名義上過繼到1個出身底下的人膝下,張嫣又有些不情願,開口:“難不成,9沒有更好的法子?”
朱秀賴在瀛省威望高隆,混成了大明國姓王爺,誰不羨慕?可在大明宗室看來,這是個血統低下的人,隻是運氣好而已。如若不然,隻是遼王手裏的幕僚,陪著下下棋、討論討論詩詞的普通人物。
“沒有,相府準備更易朝鮮省名,改作箕省。箕王、瀛王都是他們兄弟倆的,有封地傳家,人住在京裏也安穩。若以後又有了,征服西域後設立安西省,有個昌王;收拾安南叛逆後,還有南越王。這也是,我最大的補償了。”
顯然,能過繼到朱秀賴那裏的,隻有張康最為合適。
張嫣也滿意兒子以後的出路,也去了心中擔憂,可一聽那話,麵容泛紅神情羞怒,仿佛成了生孩子的機器。
如朱弘昭預料的那樣,又順順利利的推倒了張嫣。
張康的出生,讓張嫣神經繃緊了好一陣子,不敢再搗鼓,擔心東窗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