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斬的俘虜,都已經麻木了,渾渾噩噩被拉上進前,人頭落地。
百官都不忍心再看,而一些讀書讀出自己道義的官員,目光無情看著行刑。
他們是堅定的無神論,對他們來說人死9如燈滅,隻是1個過程,沒那麼多雜7雜8的東西在裏麵。內心有道的人,最是心狠手辣,因為他們已經合道了,與心中堅持的道合在一起,很少有感情羈絆。
他們會憤怒,那是心中堅持的道在憤怒,他們會傷心,那是心中的道在傷心。
他們,是追求完善自我的1群人,按著3綱8目1步步完善出來的1群人。
受刑的人還算幸運,太廟獻俘隻是斬首而已,若放到刑場行刑,不少人都是碟刑,也就是刀剮。
朱弘昭很想將這批人盡數剮了,可這樣不好,他準備1步步改良刑法,斬首與腰斬保留,作為最高的死刑對付叛逆,其餘死刑以槍決為主。
實際上,斬首還利索,受刑人沒那麼多罪受,1刀下去不會思考9死了。槍決,不能1槍爆頭打中胸膛,那就慢慢抽搐去吧。
斬首看著有違人道,實際上腦袋縫上去還是1個整體,槍決,打中腦袋,基本上半個腦袋9轟沒了,想留個全屍都難。
左良玉帶著1排宿衛將老奴押到高台上,朱弘昭上下打量,見就是個矮老頭,隻不過頭發很濃密,顯得不像個老人。
“我大明日薄西山遲暮,若沒有遼東戰事帶來的傷痛,恐怕還將遲暮下去。建州的叛亂,讓沉睡的大明蘇醒,建州叛民,也隻是我大明的開胃小菜而已。”
“齊王弘昭?”
“不,孤是監國皇太弟,在4路大軍開進遼東前,皇兄9遇刺了。旁的9不說了,朱家逆子求桂想要吃你的心,上路吧。”
左良玉提著老奴,真的是提著老奴走下高台,劉澤清抽出匕首上前1刺,幹淨利落挖出心髒,老奴眼珠子瞪了瞪,看著自己冒著熱氣的心髒,瞪著眼珠子死了。
1碗熱血,1碟冒著熱氣的心髒端到朱求桂桌案上。
朱求桂嘴角抽了抽,下方行刑的場麵已經無人在意,都眼巴巴望著朱求桂這個廢晉王,看他有沒有膽量吃,他沒有膽量有的是人出來吃。
老奴渾身零件已經被預售了,想吃他肉,喝他血的遼鎮廢將、在職將領多如牛毛。
朱求桂抬頭,看朱弘昭神色冷峻,既無期盼之熱切,也無失望之遺憾。
端起碗,嗅了嗅道:“與羊血無異,血而已。”
仰頭1氣,咕嘟咕嘟喝了下去,輕輕擦拭嘴角,動作優雅。
卷起雙袖抓住還在輕顫的心髒,朱求桂心中發嘔,可他就是不願意在朱弘昭麵前認慫。朱弘昭會殺他嗎?不會,隻要不是亂倫,宗室直接主導謀逆都不會被殺,何況僅僅隻是知情不報。
再說藩王府那檔子事眾所周知,晉王有心通報,晉王府的官員也不會讓他如意。1個晉王不是想參加邊鎮走私就能入夥的,不打通王府官員的關節,他如何能參與?
朱求桂張嘴,染血的牙露了出來,下方當即就有官員忍不住吐了,吐在自己袖袍裏,不敢吐在地上,這片地,是神土,容不得玷汙。
朱弘昭麵目無情,他不相信晉王1個嬌生慣養的人能吃得下。
“滋滋……”
咬了1口,沒能咬斷,朱求桂道:“與豬心沒甚區別,拿把刀來,切薄了好嚼著吃。”
朱求桂慢悠悠吃著心髒切片,目光凝著看朱弘昭,他有他的憋屈,晉王府那麼多宗室,不出去撈錢,指望朝廷的爵祿,誰都吃不飽肚子!
他的確知情,可他無能為力,就是這麼簡單。
他是個狠厲意氣的人,有憋屈懶得對人說,死要臉麵不會去求人寬恕。
“擬旨,廢晉王求桂革除宗籍,貶為大同軍戶,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