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5公4家(2 / 2)

明初3大案,被卷進去的勳戚沒有幾個是無辜的。

魏國公徐弘基聽到成國公兄弟那話,與英國公張維賢互看1眼,都離那對兄弟遠了些,這對兄弟缺乏父輩必要的教導,實在是太過慫包,走的太近不是好事情。

各國公府的公子們,年輕的時候1個比1個能玩,遠比宗室子弟來的霸道。畢竟宗室子弟還有1圈圈明明暗暗的圈禁,這些國公公子則沒有。

玩兒歸玩,傳家的經驗還是要學的,徐弘基少年時就是1個魔王,現在襲爵後還不是被磨練的十分老道圓滑?而成國公朱家兄弟,則是玩過頭,還沒接受必要的傳承,就匆忙襲爵,與其他國公比起來少了必要的沉澱。

走了幾步來到朱弘昭麵前,徐弘基拱手道:“殿下,咱也是帶兵的,有話9直說了。”

“老國公請說,今日凡在孤能力之內,都準了。”

說著,朱弘昭扭頭看一眼殿內,眼睛透著光彩。京師裏所謂的大人物實在是太多了,很多掛著3公3師3孤的重臣,朱弘昭能記住名字就不錯了,至於人站到麵前分辨誰是誰,就有些難為他了。

但這些國公,除了沐家主事人按時來京一趟外,其他的必須弄清楚,也就那麼45人。他不是京裏長大的,隻認的這些國公府掌事人,至於下一代沒幾個認識的。

徐弘基有些窘迫道:“家裏一些小崽子不安分,整日嚷嚷著要領兵打仗為國效力,家裏老3還喊著要馬革裹屍什麼的。聽聞殿下要重整羽林諸衛,臣想給這些小崽子討些差事,也省的整日胡鬧犯了國法。”

“老國公,孤的羽林、虎賁可是要上戰場的。虎賁衛之大捷,雖能名動千古,卻僅有如此1例。”

“殿下這哪裏話,邊軍將士能為國拋頭顱灑熱血,我定國公府兒郎自然也能。臣也知軍中規矩,待他們入營,他們就是我大明的將士,赴湯蹈火、披堅執銳、先登陷陣本就是職責所在。”

徐弘基說的懇切,朱弘昭想了想,覺得不能太過打壓勳戚,邊軍係統內在遼東戰事後,必然會有1大批將星冒出來,必須要有另一股力量進行牽製。顯然,勳戚就是幹這一行的。

上下打量徐弘基,朱弘昭笑道:“老國公氣色不錯,賦閑在家可惜了,待遼東穩定,老國公可願去朝鮮當上幾年鎮守?”

徐弘基笑了,拱手應下。他的差事有了,徐家子弟的自然也不遠了。

徐家好歹南北兩家還是不斷在軍隊裏混,南京3巨頭裏,南京鎮守太監是宦官的,兵部尚書是文官的,而南京守備則是徐家的。

至於英國公張家,靠軍功起家,卻和文官走的越來越近,都快融進去了。成國公朱家毫無主見,不像皇室的附庸,倒是更像張家的多一些。

雲南沐家更是不摻合京裏的事情,專心守著雲南,手裏握著虎狼一樣的黔軍不時找安南練練兵,履行著沐家世代傳承的傳統,那就是鎮守雲南邊陲。

黔軍的山地戰本事不比白杆兵差多少,而且是齊軍、神機營兩支部隊派係以外,第3支格外重視火器發展的部隊。

但是沐家很難從沿海地區獲得新技術,自身研發的匠坊也受製於雲南的官員監督,不敢玩的過火。好幾個黔國公都是因為軍事上的原因,被彈劾讓位。

但黔軍的火器質量,非常的可靠。沒有新技術,那就吃老本,將老式的火繩槍、火炮的潛力都快挖掘幹淨。

徐弘基今日似乎是得到了許諾,態度極為親昵,站在朱弘昭身邊大講教育兒子的經驗:“府裏那些小崽子都是放養的,四書五經沒一個能讀下來,勉強能會些兵法。很多東西要靠天賦,如像殿下這般英明神武,隻能天生,後天學是很難學出來的。臣家裏老三,勉強有些帶兵的天賦,這孩子性子野,但是比臣,比臣的其他兒子能吃苦。”

拐著彎推銷自己家裏老三,朱弘昭倒也有了些興趣。徐家的麵子不能不給,笑著說:“啥時候讓來1趟宮裏,孤考校考校,若孤滿意,羽林衛指揮使虛位以待。”

“殿下就是爽快,那這個指揮使老39拿定了,拿不到臣非活剮了他不可!”

徐弘基吹胡子瞪眼,徐家是最沒有國公風範的一家子,毫無貴族的修養,完全的兵痞子作風。

畢竟少年時都是放養的,反正徐家的位置穩如泰山,放養的孩子反倒比學富5車的孩子讓皇帝放心。

得到朱弘昭的許諾,徐弘基笑的很暢懷,轉身張望之際摸摸鼻子,對幾名觀望的伯爵做了個手勢,幾名伯爵收到信息後與周圍人低聲笑談著,卻挪動腳步,轉移位置將朱弘昭4麵圍了起來,一幫45歲的中老年雲淡風輕閑聊著,半眯著眼含笑,也警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