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基期待自己外放領軍,用軍功證明自己,也換取自己所需要的榮華富貴。而且也隻有外放後,他才能娶個漂亮的婆姨。
宿衛因為曆史原因,都是朱弘昭當年收斂來的少年子弟,成婚的沒幾個。導致宿衛內有了個不成文的規矩,外放前不能娶妻。1來是沒時間,2來是很容易被孤立。
朱弘昭將宿衛是按軍官團來培養的,宿衛係的將領將來會是軍中的主力。李鴻基自然知道自己被孤立的下場是什麼,所以憋得很幸苦,很幸苦的憋著。
“停車!”
風雪飄零,李鴻基喝著白氣,抖抖腦門頂上的蒼纓氈笠,抖下1團冰碴子,上前兩步拱手笑問:“高兄弟,車裏是啥?”
“千歲爺要沐藥浴,宮裏沒有這麼大的桶,兄弟才出去從高指揮使那裏靠這張臉,拿來這麼1個大桶。”
高1功提起高傑,下巴揚起臉上忍不住的得意。
想到高傑這個昔日一起瞎胡鬧的夥伴如今貴為正3品指揮使,掌握著天下最強的飛熊鐵騎,李鴻基臉色1僵,估計他這輩子很難超過高傑,能並班排列上朝,9已是難得的成功。
笑著,李鴻基敲敲木桶,桶裏韓金兒捂住口鼻,呼吸都不敢。她聽出了外麵說話的是米脂口音,是自己人,可不代表外麵全是自己人。而且她入宮,知道人越少越好。
聲音清脆,桶內沒裝東西。
李鴻基眼角餘光瞥見高1功神情不快,再次拱手致歉:“兄弟職責所在,高兄弟見諒。”
“既是兄弟,那就放行吧。”
高1功神色不滿,大夥都是千歲爺的人,有必要拿自己人擺譜嗎?不9守個門,還真將自己當盤菜了。
但當著外人的麵,他也不好讓李鴻基下不了台,在馬上還了1個抱拳禮,卻揚著腦袋拉著馬韁領著1甲宿衛擁簇著馬車進西安門。
李鴻基抹了抹臉,總覺得從宮外拿個木桶進去奇怪。
在場都是人精哪能看不出李鴻基的尷尬,一旁1名錦衣衛老人,是個總旗裹了裹衣襟道:“李大人莫要過於較真,這宮裏的事情較真了沒好處。”
“承言,是咱初來沒見識,讓諸位弟兄看笑話了。”
李鴻基說著,從腰間取下酒葫蘆低頭抿1口悶酒,抬頭朝高1功離去的方向,眼神閃爍。他本來9不是什麼良善之人,高1功的姿態讓他不滿。
大家都是窮地方一起出來的難兄難弟,你高家1族也不是什麼好出身,有必要這麼擺姿態?
見他神色陰鷙,目綻凶光。
錦衣衛總旗心裏感歎一聲,千歲爺手底下的人1個比1個有殺氣,這兩日處的不錯,他還想借借李鴻基東風,勸慰道:“高指揮使大人威震天下,高家人少得罪為好。”
“謝了兄弟,咱懂的輕重。”
李鴻基說著,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相信以自己和高傑的交情,當麵打高1功一頓打了也白打。可高1功說到底是高傑的族弟,他有什麼?
傍上了千歲爺,可還是要靠自己才成。
緊緊捏著拳頭,李鴻基猛地仰頭大口灌酒,取下氈笠擦拭嘴角,李鴻基輕哼一聲:“諸位兄弟做個見證,今日咱李鴻基克忠職守卻受小人輕視,咱不服。靠山山倒,做人還是要靠自己底子硬,今日咱攀附文人名流,起個字,9叫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