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軒點點頭,出1口氣罵道:“那幫吃人飯不做人事的老混蛋都在想什麼……逼反西南土司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朱弘昭不做表情,盧象升隻當沒聽到李墨軒這話。
朝中的這個意見1經提出9各方響應,就連天啟皇帝也沒辦法。這是招降最大的阻礙,朝中官員有意無意給齊王下的絆腳石。
好在他沒有揮兵猛進,而是想到了招降安撫。
否則按行程,他此時應該已經打過烏江立足水西,甚至攻下安邦彥老巢大方。到時候西南土司群起反叛,截住糧道。
就算熊延弼有心救援,也無力伸手。
很歹毒的計策,也是陽謀,因為改土歸流一直是朝廷內的一種設想。各地土官是不穩定因素,都想著早早拔除,歸屬朝廷直轄。
“本末倒置……記住告訴安邦彥,隻要他肯過江來談,談好後本王自有手段令朝臣閉嘴!”
朱弘昭非常的憤怒,他饒過汪文言1次,沒想到那幫人還是想盡了辦法要害他性命。
李墨軒點頭,握了握拳頭道:“消息最多還有5天才能傳到西南,5天的時間足夠與安邦彥談妥。齊王殿下,這次下官渡江去尋安邦彥,戰後別忘了替下官表功。”
“你需要那麼多戰功做什麼?不過小心些,你若淪為人質,本王認得你,將士們的火銃可不認你。”
需要戰功做什麼?
李墨軒笑了笑,他孤身1個,也不得不為子嗣考慮,他是勳戚,立下軍功封侯也容易。
回到軍營,王承恩哭喪著臉也來見齊王,因為信王又病了……
握著竹筒吃著米飯,朱弘昭眉頭皺著看著王承恩,嚼著米飯目光無情,讓王承恩垂著頭顱,不敢抬起來對視。
“他怎麼又病了?今日行軍時不是挺好的?還興致勃勃聽著苗女山歌,帶人上山搜尋苗女,孤都沒這個精力……”
“是老奴該死,未將信王殿下照顧周詳。西南風大,信王衣衫單薄登山,受了風寒……現無力隨大軍趕赴前線,還望齊王千歲體諒12。”
朱弘昭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這信王的鼻子未免太靈了,1有風吹草動9病了。握著筷子揮了揮:“成,明日9留在龍場驛養病吧。讓他安心養,別著急。轉告信王,9說待孤平了安邦彥,他的那份軍功少不了。”
王承恩正要拜謝,朱弘昭吃1口飯:“回去後讓許顯純來見孤,最好讓他手腳麻利些,腿慢的話,孤替他剁掉這沒用的玩意兒。”
汗流浹背,王承恩連忙應下去尋許顯純。
許顯純1聽齊王傳見,渾身9涼了,急忙忙來大營見朱弘昭。
看到朱弘昭在營帳前玩著1杆火銃,他兩腿發顫,小跑兩步湊上去,不想武永昌腳尖1探,許顯純摔倒匍匐在地:“下官拜見齊王千歲。”
“呦,許大人腿腳怎麼這般不利索?要不要本王尋人為你治治?”
朱弘昭轉身,端著火銃轉身,笑吟吟對武永昌眨眨眼,陳策攤攤手。
“王少監說齊王要下官腿腳麻利點,下官走的匆疾失足跌倒丟了禮儀,還望齊王千歲見諒。”
“哦?原來是自己失足了,孤還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小子使壞。對了,許大人覺得本王手裏這火銃如何?”
許顯純抬頭,見朱弘昭握著火銃遞過來,銃口瞄著他,手指扣在扳機上……
幹咽1口唾沫,許顯純連連點頭,蒼白的麵容堆笑道:“齊王麾下火銃自然杆杆精良,這自然是1杆優良火銃,下官瞅著就能認出來。”
“真的不在看看?不覺得眼熟?”
朱弘昭麵目無情笑吟吟,許顯純低頭看著,真的很眼熟,是他遣人秘密打造的。
急的快哭了,許顯純哭喪著臉:“齊王說笑了,這與軍中秘魯銃一般無2,下官看著自然眼熟。”
“你看錯了,這不是軍中的火銃,是有人打造的精良火銃,卻不知怎麼流入了釣魚城賊軍手裏。這事李墨軒已去調查,你有線索也9幫1把。”
蹲下,將火銃轉手交給武永昌,朱弘昭上下打量許顯純,嘴角咧著露出1口白牙:“知道不?如果你不是皇兄看重的人,本王剛剛91銃崩了你。京裏的事情估計你也知道了,替孤封鎖消息。若3天內流傳出來,孤要死也會拉著你墊背。”
“是是是,多謝齊王不殺之恩,這事下官立刻去辦,別說3天,就是3月也傳不進西南……”
朱弘昭笑著點頭,心裏鬆了1口氣。有這家夥來封鎖消息,談判會順利不少。而且,朱弘昭最擔心這家夥狗急跳牆主動宣揚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