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拍著胸膛做保證,下去與周遇吉一起挑選弓矢。這邊信王看著也手癢,將自己玉佩解下放到朱弘昭麵前,小臉漲紅:“齊王,賭1把?”
“成,輸了別哭。”朱弘昭笑著,將自己玉佩解下來放在信王桌前。
信王揚著下巴1哼,他覺得自己能參與賭博,也是一種對他的認可。起碼不會被人當小孩子看,朱弘昭比他還小,為啥處處比他領先?
張嫣見了1笑:“你們還真是上陣親兄弟,一起欺負齊王,齊王,本宮也與你賭1把。”
“皇嫂想賭什麼?”
“曾聽聞齊王3日抄書4書5經,兩部兵書以及《金剛經》一部。那就賭一本書如何,齊王勝了,本宮為齊王謄抄一本書,若齊王輸了,齊王為本宮謄抄一本書。”
天啟見弟弟和媳婦的賭注都比他高潔,想了想就說:“那朕與齊王的賭注再加1筆,朕贏了齊王為朕做1道軍中菜肴,若齊王勝了,你那對姐妹妻妾同時封妃如何?”
“債多了不愁,那就賭。”
朱弘昭這邊全應下,那頭左良玉皺起了眉頭,這裏的弓都是同1規格的角弓,吃勁3斤,對他來說太輕。而且很多角弓都沒有經過校準,羽箭多有瑕疵,他懷疑自己被坑了。
沒錯,他就是被坑了。
旁邊周遇吉是錦衣衛出來的,自然看得懂自家人的眼神,很快挑好1把角弓,從箭架上信手抽箭,將一根根做工精致的箭矢放入自己箭壺。
百步箭靶,這和5步箭靶的區別不是距離遠了1倍那麼簡單。距離越遠,箭矢的飛行軌跡受到的幹擾就越多,風向、箭矢做工都會影響到,而且箭矢飛的越遠,受到的力道會衰減,更容易受到風力幹擾。
也因為遠了,射箭時疏忽一點,箭矢就會射偏。可能同樣的偏差,能中5步箭靶靶心,卻射不中百步外的箭靶。
憑著經驗左良玉調整角弓上的望角,同時搓揉弓弦使之勻稱。這種不合理的動作落在朱弘昭眼裏,再看看一旁眼神偷瞄來的天啟,自然知道自己又被皇帝坑了。
周遇吉與左良玉相互看1眼,同時點頭算是行禮。左良玉先說:“周大人是天子親軍,俺是齊王儀衛,第1箭請周大人先射。”
周遇吉上下打量紅臉猿臂的左良玉,平凡無奇的麵容露出微笑:“看你這人性直豪爽,沒想到卻是個有心機的。”
“事關前途,馬虎不得。你說呢周大人?”
“咱也一樣,不過天子親軍的名頭不能丟。睜大你的眼睛,別算錯了。”周遇吉目光4下張望,看著院內旗幡以及一些錦衣衛盔頂盔旗計算風力。
片刻後,周遇吉緩緩抽出一根羽箭,口水沾濕箭羽,扣在角弓上,拉圓,眼眸綻光,輕喝一聲:“著!”
“咻!”
箭矢破空而去,手中角弓弓弦振蕩。周遇吉緊繃的麵皮終於舒緩,對左良玉微微欠身,輕笑道:“大個子,該你了。”
左良玉深吸1口氣,他知道自己徹底被坑了,聽弦響再看那羽箭飛出的速度,估計姓周的這把弓有5斤力道!
他隻能硬著頭皮上,張弓抽箭,計算著風力和力道差距,偏移角度扣箭射出。這1箭很懸的命中箭靶,左良玉輕吐1口濁氣。
觀看的天啟露出了微笑,朱弘昭的臉色僵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