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那書童抱著馬脖子才跟上來,看的左良玉又是搖頭輕笑,可惜了1匹好馬。
“閻家小公子今日怎有這般興致?”
馬車上1富商招手大呼,遠去的少年隻是在馬上揮了揮手中裹著的長杆。
通州恢宏的城牆前,守卒皆是1襲嶄新戰襖,外罩半身皮甲,將城門外官道上的積雪清掃的1幹2淨。左良玉看了讚歎,不愧是京師側近,看著士卒多麼的雄壯,再看看這衣甲,新年還沒到9發放了一套。
排著隊伍依次入城,守門當值的是個百戶,1身大紅色棉甲,頭戴6瓣高尖紅纓盔。他見左良玉麵生,左良玉早有準備將投軍路引雙手地上,堆笑著。
百戶看著路引上的相貌描述,念著:“身軀高大,赤臉,猿臂……呦,寫的跟關帝爺似的。山東臨清州人……要去遼鎮投軍?”
“鄉人說俺生的一副好身材,9該為國效力。”
百戶點點頭,將路引還給左良玉道:“壯士明日再入城,前日上頭下了軍令。山東人氏3日內不準入城。城中山東籍、山東口音人氏都已遷出。”
“將爺,俺們山東人咋的了?怎的9不能進城了?”
看1眼焦慮的左良玉,這百戶故作驚奇:“莫非壯士不知山東香賊之事?”
“俺又不是香賊。”
“上頭不管那麼多,弟兄們也是按上頭指示吃飯。樂安侯爺今日入通州城,城中若有香賊餘孽作亂,驚擾了侯爺車架,誰能擔待的起?壯士速速離去,明日再來,否則亂了城門秩序,自有軍法治你。”
左良玉氣憤不過,但他1個孤身在外的生人,敢和拿刀的軍爺們講道理嗎?
官道兩側樹林光禿禿,遠處田野一片積雪,路上行人1個沒有。
朱弘昭1襲寒光閃閃魚鱗鎧甲,內襯白袍,白色披風,頭戴蒼纓氈笠。外罩1層棉織戎袍,端坐戰車上,寒風撲麵,腳下生著炭火盆暖腿。
戰車兩側,懸掛樂安侯、都督同知大旗,正中1杆朱字鮮紅大旗。
鐵甲衛士1百持戟,1百司戈,腰懸戚刀,手持大盾,1個個威風凜凜站在雙軲轆箱車上,十人1甲1車,由兩頭牛拉著。
2輛箱車排在朱弘昭戰車兩側,而朱弘昭的戰車就在官道正中央。
官道很寬,尤其是靠近京師的地方。但官道中央地段,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走的。而且中間高,兩端略低,層次分明。
“停。”
朱弘昭回頭說一聲,戰車背後兩麵大鼓擂響,全軍停下。
“籲……”
丁力拍馬過來,8字胡染著白霜:“侯爺,何事?”
“今日早間尚能見百姓商隊,怎麼越靠近通州,這路上也9越是寧靜?傳令武永昌,派探馬探尋,給孤弄清楚誰在背後搗鬼。”
“遵令!”
整個車隊可是押運著2百萬兩銀子,若走漏風聲,出現幾千蒙麵的,騎著軍中烙印戰馬的馬匪也不是不可能。
隊伍停下,後方馬車裏的欽差張問達等了良久,忍不住派人來問,朱弘昭剛打發了這隨從,武永昌拍著馬過來,抱拳道:“侯爺,弄清楚了。是京營通州參將王樸遣士卒封鎖附近小路,不許百姓驚擾侯爺車架。”
“他王樸想做什麼!飛騎傳令,讓京營將士退回去。”
武永昌略有遲疑,抱拳道:“侯爺,京營弟兄告訴末將,說是通州前不久捉拿1股香賊餘孽,欲要劫持侯爺或劫救徐逆。王樸將軍擔心尚有香賊餘孽賊心不死,故如此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