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果然是1眼看不到邊際的騎卒。
“壞事了,咱弟兄搶了銀子可能會白白便宜了這樂安侯。”趙彪呢喃著,他沒想到樂安侯手下會有這麼多的騎卒,遠遠望去,似乎全是騎卒。
“趙將軍,依敝人所見,這樂安侯在虛張聲勢。”
朱炳南指著北麵,隻見一片煙霧繚繞,根本看不清楚兵馬數量。他自信滿滿:“如今聖教內的兄弟們4處揭竿而起,樂安侯不可能率領所部3千騎來救援樂安。可能隻有千餘騎,餘下的都是虛張聲勢之疑兵。”
“千餘騎,那也不是咱能應付的。城中縣衙未破,雖我軍肅清了為富不仁的商戶們,可難保不會有人接應官軍。”
趙彪不想和朱弘昭的人打,他今天搶了很多很多的銀子,他真心不想打,也不想死。
聽他話裏的意思想跑,朱炳南眯著眼認真查看,笑說:“將軍不必氣餒,樂安侯所部精銳不假,這前驅千騎已人困馬乏,正當1鼓而破之。”
趙彪仔細觀察,果然城下的騎卒都是疲兵,連戰旗都拿不穩。他隻是慣匪,想撈1票而已,根本不想為什麼聖教鞠躬盡瘁。他已經達成目的,現在要做的就是活著離開,去享福,而不是和人拚命。
故作猶豫,思量,良久趙彪說:“陛下尚在兗州苦戰,缺少錢糧。樂安富裕,我等為聖教戰死事小,這補充的十來萬兩銀子軍餉遺失了可是大事。朱先生,不若我等向南突圍,1路彙合各地信眾,將銀子押運回兗州。等弟兄們置辦好鎧甲武器,再來和這小侯爺找回場子?”
“呃……”
朱炳南沉思,他的威望在叛軍中高不可攀,他若不同意撤離,趙彪也沒辦法。
“趙將軍所言有理,陛下那裏確實缺少糧餉。可9怕我等率軍出城,白白失去了城牆地勢。到時樂安侯兵馬皆是騎卒,平原上我等如何抵擋?”
見朱炳南態度不是堅守城池,隻是擔心野外交戰失利。趙彪想也不想,9拿出了老辦法:“先生勿憂,城中百姓45萬,裹脅前進到時候人馬眾多,樂安侯隻是1稚子,必不敢妄動。若事有不濟,幾萬百姓在手,諒樂安侯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是慣匪,對付打不過的官軍,又逃不走的情況下,人質9顯得很重要了。
朱炳南似乎於心不忍:“這……連累全程百姓,實在是……實在是……”
“先生切莫做婦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日聖教天兵打來,再好生撫慰樂安百姓就是。”
趙彪開著空頭支票,似乎說服了朱炳南。
樂安城南門大開,城中先後加入叛軍的約有兩千人,加上叛軍原有人馬,足有5千餘丁壯,再加上他們婦孺,也是上萬人馬。
裹著城中百姓,9從南門奔出,似乎真的把朱弘昭的騎兵唬住了。
可這隻是開始,等朱弘昭率本部入城救火,這1千騎就像1把利刃一樣,在平原上咬著趙彪所部,不時咬上1口,叛軍大潰,4處亂逃,無辜百姓伏地求饒。
這下,可苦了樂安的士紳。分散逃跑的叛軍沿著鄉鎮、村落掃蕩著,將1家家士紳院落攻破。
然後,充當劫掠主力的這部分人,消失的1幹2淨。
兩天後,樂安縣的叛軍被堵在海邊,無處可逃。隻剩下千餘人,朱弘昭勸降,孫恩、張虎聯手殺趙彪,所有罪責都推在了慣匪插翅虎趙彪身上。
至於趙彪從樂安劫掠的銀兩,據說被其心腹隱秘從海上運走,數量不下5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