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各地會主潛伏不動,造成徐鴻儒半孤立狀態。可剩下的,都是徐鴻儒的鐵杆,1個個都是鐵了心要造反的,也使得造反部隊更為純粹。
而山東巡撫趙彥也怕留守的力量不夠,上書天子,將山東今年入秋入京的3千班軍留下未發,從廣東赴遼經過山東的兩千人也被趙彥截下,廣東都司何成龍部兩千餘人以糧餉問題為由,和漕運係統起了衝突,駐紮在兗州府不動。
這種類似於嘩變的事情,也是見怪不怪。廣東赴遼軍是客軍,按規定享受的待遇要超過本土軍?實際上呢?所以客軍都會鬧,鬧餉鬧待遇,這就是所謂的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而徐鴻儒更是不知死活,派人聯係何成龍所部嘩變士卒頭領。
天啟2年5月初8深夜,朱炳南從兗州府匆匆來到樂安,深夜秘密來到侯府。
“侯爺,徐逆因徐州會主告密,決定於近期起事!”
朱炳南一句話滿堂皆驚,朱炳南將近期聞香教內部動向介紹完畢,讓朱弘昭險些笑了,造反都不齊心,這聞香教真夠逗的。
徐州會主士紳出身,投入聞香教為的還不是借燒香撈銀子,哪會跟著聞香教造反?
深吸1口氣,朱弘昭握緊了拳頭道:“知道了,朱先生明日入城,召集人馬做好準備。這位是張虎,本侯親信,由他充當先生副手。”
從北直隸趕回來的張虎起身對朱炳南抱拳1禮,朱炳南連連應下。他知道,自己隻是1個象征,而這位張虎,則是行動負責人。
5月初十,朱弘昭夜裏擦拭鎧甲,神情閑逸,看不出大戰在即的緊張。
嘎吱一聲輕響,門被推開。
李秀娘抱著漆木食盒進來,放在桌上端出圓肚瓷缸,散逸著撲鼻芬芳:“姨娘給二郎煮的鹿肉湯,二郎嚐嚐。”
按規定孝期不能食葷,當然,家人不反對,外人不知道9行了……
身為食肉動物的朱弘昭卻沒胃口,隻是拿著湯勺喝了1小碗,對一旁擦拭盔甲的李秀娘說:“姐姐,這場戰爭是可以避免的。”
李秀娘手1停,繼續擦拭鎧甲,神情認真:“姐姐不知道那麼多,隻知道治病要乘早。二郎何必想那麼多,姐姐隻希望二郎征戰平安,立下大功獲封王爵。到時候呀,我們9居住在這府城裏,不問世事,安心過這1輩子。”
“姐姐放心,二郎會掙1個王爵回來,請天子降旨封姐姐為西妃,幼娘做東妃。”
看著神情滿是憧憬的孝服少女,他起身攬著李秀娘腰肢,嗅著發絲間清香,雙臂不由更用力些:“明日二郎9去營中,府城安全由陳策與郭輕言負責。幫二郎盯緊郭輕言,別讓她發現陳秀勝那些人。”
“提防她作甚?姐姐看她對二郎一片癡心,她怎麼會害二郎?”
李秀娘知道陳秀勝幹係重大,陳秀勝是誰?曾經的日本國王,豐臣秀吉的兒子。這種人應該及時交給朝廷才對,可朱弘昭私自扣押,傳出去就是麻煩。
“這個女人心機深沉,咱府上的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5月十1天1亮,朱弘昭就在青荷、紅蓮服侍下洗漱,李秀娘姐妹為他披甲,侯氏帶全府家眷送行。
“兄長,府中9拜托你了。”
“二郎安心,為兄願立軍令狀。”
朱弘林和朱弘昭相互擁抱,他比朱弘昭大兩歲,現在兩人個頭看起來朱弘昭比他還要高1兩寸。
一旁朱弘楚也披了戰甲,吊兒郎當滿臉不在乎。他寧願跟著出去殺敵,也不想像個囚犯一樣被困在1地為朱以溯守靈。
郭輕言麵無表情更顯清冷,看著朱弘昭與家人告別,理都不理她,心裏委屈以及失落難以用言辭來描述。她心氣高,朱弘昭不理她,她也不願熱臉湊上去。
5月十1,徐鴻儒在鄆城發動起義。
為了確立義軍內部尊卑,而所部又對教首王好賢的行為感到絕望,1致推舉下。徐鴻儒號稱中興福烈帝,設年號為大成(乘)興勝元年。起義軍將士繼承元末紅巾軍的傳統,都以紅巾裹頭。起義首先從鄆城梁家樓發起,各地貧苦信眾群起響應。
飛集鎮的範曉齋、梁家樓的梁似等士紳子弟踴躍參加,梁似等還變賣全部家產獻給起義軍購置兵器馬匹。他們把起義軍的家屬預先安頓在宋江起義的老根據地——水泊梁山,以防官軍抄後,解除了將士們的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