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小的石碑分別寫著朱弘昭父子的祭文,埋在英烈碑側近。不管哪個朝代,為邊防而死的將士都是偉大的。可能史書隻是寥寥數筆某年某地某將征虜大勝,可後人怎麼能知道這1戰中的將士是怎麼死的,可能他們眼中,死掉的人隻是1個數據。
皇帝要奪兵權,朱弘昭難道就要雙手奉上?
至於3年後孝期守滿,所謂的重用還是要看實力。邊鎮的軍將,犯了事隻要有強大的家丁部隊在手,朝廷見軍情危機時,還會既往不咎給1個軍前效力的機會。
所以這段時間朱弘昭不離靈堂,卻4處拉人,將東路精兵搜刮了兩成,盡數舉家置辦為奴籍,加上朱以溯遺留的家丁,他硬是湊出了3千家丁。
對於當朱弘昭家丁,將士們並無抵觸情緒。誰也不知道朱家父子離開後,東路的衛所製度會不會荒廢。朱弘昭塞外的表現可圈可點,也不是那種扶不起來的人。
當兵的不怕戰死,最怕的是死的毫無價值。人白白死了,連撫恤都撈不到,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他們喜歡跟著給他們生活保障的人,能保證勝利的人混。顯然,朱弘昭這方麵做的不錯。
“列隊,發!”
十個百人方陣,依次持銃對著蒼茫天際放空槍。
朱弘昭端起1碗酒,雙手舉起齊眉:“弟兄們,來年若有機會,我再來看你們,請飲酒。”
1碗酒潑下,身後何衝、劉高旭等塞外守將舉碗潑酒。
李墨軒也端著1碗酒潑下,受肅穆軍容感染,他此刻神情莊重。跟著朱弘昭跪拜英烈碑,心中卻明亮,這朱弘昭在收攬軍心。
“侯爺,弟兄們打了些皮子,約有5千張。回到山東,侯爺手下人吃馬嚼耗費頗大,這5千張皮子不值多少錢,也是弟兄們一番心意,還請侯爺收下。”
何衝率領塞外諸將,趕著3餘輛牛車送到朱弘昭麵前。
一旁李墨軒看了1眼牛車,見車身穩固,顯然不是皮子這種輕浮的東西,再看看綁的密密實實,肯定是值錢貨物,搞不好直接就是金銀。
大同右衛城破,麻家損失2餘萬兩,麻家為了減輕後續懲罰,到處喊冤,使得這條消息傳的火熱。可能這批銀子,就在眼前。
千餘騎轉道殺胡口入塞,3天後回到天成衛城。
要回山東,這裏的土地就要留個負責人,朱弘昭當家作主和侯氏統計家財。塞外繳獲的牛馬羊已經販賣了大部,隻留下牛兩千頭,馬5千匹,賣掉的銀子補充到了參將府公庫,約有3萬兩,侯氏心疼,但朱弘昭還是沒動這筆銀子。
動了,東路經費必然窘迫。現在接任的參將趙率教看樣子1心要做實事,本身窮的叮當響,沒了這筆銀子做周轉,趙率教可能要斷頓。
再說孫傳庭還留在東路,把銀子全拿走,也不好向這個當師傅的交代。何衝給了2萬兩銀子,朱弘昭現在不缺錢。3萬兩銀子全拿走失人心,拿1點又顯得氣度不夠,還不如幹脆不拿。
至於耕田地契,總共93份,永加堡的百頃田地,新平堡的青陽莊,還有天成衛城的參將府。苦逼的趙率教想要辦公,隻能回新平堡的那個2進出的官方製定的參將府。
朱弘昭有心把3份產業交給朱弘林,朱弘林也不想待在這個傷心地。推辭不受,要跟著他一起回山東。
朱弘林妻子古氏在一旁聽著,很是不滿。她的娘家就在東路,現在若舉族搬到山東,以後她1個人孤單單,想著9鬧心。
難道這3處產業要交給朱以某1家子打理?一旁旁聽的朱以某和長子朱弘楚望眼欲穿,等待著這份天降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