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好查的,東路火器犀利,都是在東院打造的。打造手法與秘魯銃一樣,隻是選材為鋼,匠戶更用心罷了。朱公子今夜歸來,以後你們都小心些。都是自己兄弟,我也不想害了你們性命。”
“怪不得叮叮當當響個不停,多謝兄弟。對了,兄弟是哪1撥的?”
“衛所的,沒事9趕緊走。今夜朱公子衛隊疲敝,明日休整好,你來了恐怕脫不了身。”
這黑衣人笑笑:“兄弟你給了咱1個啟發,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改日登門拜訪,希望兄弟別拆穿。”
“記得請酒吃,現在東廠是哪位大人坐鎮?”
“督公還姓魏,成了,兄弟還急著回去複命呢,告辭。”
張3看著黑衣人離去,摸著下巴想了想,原路返回。找到5名臨時手下,急聲道:“剛剛解手時咱隱約見到屋頂有黑影移動,速速通知高將軍。”
中院浴房,朱弘昭此時很尷尬。李幼娘怒氣衝衝,神情滿是幽怨哀愁。正門不得入,她從通風的窗戶鑽進來,卻見姐姐和朱弘昭在水霧彌漫的水池裏相擁,這讓她非常的傷心。她不怪自己姐姐和朱弘昭做這些事情,而是怪她姐姐將門閂掛上,好像專門防備她似的。
朱弘昭一臉難受,這對姐妹倆都這麼麻煩。將來再有個南妃北妃,家裏還不鬧翻天?
屋外大隊人馬的腳步聲解了圍,高傑梳洗後穿著威武將校鍍銀魚鱗甲山文甲裙,背掛鮮豔大紅披風:“公子,有人夜闖青陽莊。”
朱弘昭隔著門問:“抓到沒有?”
“未曾,是張3兄弟解手時發覺的。末將懷疑是西路的人,也有可能是韃子的人。”
“管他誰的人,逮到後以刺探軍情罪論處。別問是什麼人,直接處置。”朱弘昭說罷,開始穿衣。
良久不見朱弘昭說話,高傑眨眨眼睛,帶著人散了,對一旁打著哈切的李成棟說:“虎子,明日加強外圍警備,緊要段位搭建哨塔。”
“兄弟省的了,高大哥,你能借兄弟些銀子不?”
“老爺賞賜8百兩銀子哪去了?”
李成棟一臉懊悔:“要迎娶趙姑娘,怎麼也要操辦的風風光光,8百兩銀子哪夠?”
一旁陳策冷著1張臉突然說:“輸給楊公子了,還倒欠3。”
高傑一愣,上下打量神色悻悻的李成棟,冷哼一聲:“有出息了啊,姓楊的太不是個東西,這種錢都贏。給他發話,明日我和他賭賭,不98百兩嗎,看你這德行……”
高傑這回戰後分享戰爭紅利,拿了兩千多兩,根本不在乎幾百兩,而且他對賭博也很拿手。
夜裏朱弘昭夫妻3人同榻而眠,李幼娘嘟著嘴長籲短歎就是不停,弄得朱弘昭和李秀娘心虛,真怕這妮子發瘋半夜拿刀砍人。
好不容易李幼娘睡著了,朱弘昭這才安安穩穩睡著,李秀娘卻是睡不著。卻發覺睡著了朱弘昭鑽進了自己被窩,她可不想讓妹妹再生氣,紅著臉承受著朱弘昭無意識的動作,心裏羞怒,暗道真該把書房那些該死的書燒了。
天亮,朱弘昭還在昏昏大睡。李幼娘起來冷著臉看1眼自己姐姐,真是氣不打1處來,氣呼呼穿衣走了。
她竟然看到朱弘昭鑽進了自己姐姐被窩……要知道,這年頭可沒什麼褲衩,也9一件絲衣。而朱弘昭1貫不喜歡著衣入睡,而一件絲衣又有什麼用?
李秀娘俏臉滿是紅暈,摸了摸有些發硬的絲衣,再看看熟睡的朱弘昭,見他唇角細細絨毛,心中莫名的甜蜜。她的二郎,終於是長大了。
至於她妹妹,她1點都不擔心,隻是搶了她的糖吃了1口罷了。小孩子脾氣,哄哄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