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副教主你且等著瞧!你敢並不施法將你這魚網縮小,公開亮明它足足容我鑽進鑽出的千萬個網眼,不就是告訴我,你這些網眼看似空空,實則另有玄機。隻要我大意往外鑽,它們便會叫我碰得頭破血流,甚至中你的劇毒,昏迷不醒,永遠不能自己出網。我可不上你這個當。你瞧,這是什麼?”說著她朝身上一摸,摸出一支銀光閃亮的匕首,說:“我就用這支匕首割破你這張勞什子漁網,大搖大擺地出去。”
瑤池宮六公主一取出那支銀光閃亮的匕首,魔教副教主心裏就樂開了花。因為他這張用他的魔根織成的魔網,不但不怕任何寶刀寶劍寶剪刀割剪,而且那些金銀銅鐵使法術煉成的寶刀寶劍,隻要觸及一根魔根,持刀劍者便會像觸電一樣被擊得形神俱滅。瘋丫頭卻偏偏拿出這支銀光閃亮的匕首,豈不是自取滅亡。他心中暗笑對方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卻不知不知天高地厚的隻是他自己。
原來,瑤池六公主拿出的這支匕首,是她從齊天大聖孫悟空的花果山水簾洞內洞壁上,發現的一塊萬年白玉,用自己百分之九十的玄功功力冶煉而成,正好是無天魔根的克星。所以當無天假充好意提醒她說:“天界的瘋丫頭,實話告訴你,我這張魔網是任何寶刀寶劍割剪不斷的。而且不但割剪不斷,隻要寶刀寶劍接觸到它,便會發出無限魔力,擊得你形神俱滅。我勸你還是不要以身試險,趕緊將你大姐綁到我魔宮寢床上去的好!”她隻回敬了一句:“你快施魔法加厚你的額頭皮,免得三拜九叩行拜師禮時磕傷了沒藥治!”
這樣一來,在座的四界仙佛魔君全看到了:瑤池六公主的匕首劃到魔教副教主那張魔網的“網繩”上(其實是無天的魔根上),無天臉上便失去一分紅潤。隻聽得魔界第一把手無法教主和佛界的如來佛祖同聲喊道:
“無天師弟,千萬不要繼續逞強了,否則你魔命難保!”
“王母娘娘,快快叫你的六公主大發慈悲放無天副教主一馬吧!”
聽見如來佛祖向往母替無天求了情,瑤池宮六公主的瘋勁大發特發,不再表演式的舞動匕首一下一下慢慢劃割裝天魔網的無天魔根,而是抓緊時機大揮銀色匕首,將那張“勞什子破網”剪割成了名副其實的破網,不可一世的無天副教主魔功傷損了百分之九十,暈死過去了,此時,王母娘娘才聽從如來的勸阻,喊了一聲:“六丫頭,聽如來佛祖的勸誡,收起你的‘銀龍匕’吧!”
可是,六公主雖然隨著她母後的“吧”字落音,她手中的銀龍匕停止了舞動,可惜為時已晚,魔教副教主早已被廢了百分之九十魔根,成了僅僅保住了魔命的廢魔。
當著四界頭頭的麵,瘋狂地使出裝天魔網劫持瑤池大公主在先,口出狂言跟六公主打賭在後的無天,被懲罰成了廢魔,無法教主礙於打賭有約也真正無法發出半字怨言,更不敢像他的師弟自不量力有所反抗,隻得忍氣吞聲反向玉帝王母道了歉,向如來道了謝,領著魔界的十大弟子灰溜溜地回魔界去了。
至此,盡管由如來當調解官,勸得天界魔界暫時和平共處,各自約束己方弟子不再尋仇,天、魔雙方的仇怨已結得比天高比海深了。
第二章嚴母罰嬌女
九重天庭第九重靈霄寶殿玉皇大帝的寢宮內,玉帝、王母,正在議論發生在人間的一件新事。寢宮房門緊閉,王母的兩名隨身女仙童雲兒、雨兒在門外側耳偷聽,聽著聽著她倆情不自禁地掩嘴笑了。因為她們聽到了——
“蟠桃大會舉行在即,我正在全力督促指導女兒們排練屆時助興之歌舞,你突然喚我前來,不知又出了何等大事?”王母好像很不高興,聲調中充滿埋怨。
“嘻嘻!”玉帝沒有回話先嘻嘻笑了笑,才俏皮地說:“難道沒出什麼大事,咱們老倆口就不能關起房門嘮幾句知心嗑麼?”說罷又腆著臉望著他的老妻直笑。
“呸!”王母被玉帝有失身份的涎臉嬉笑笑得更加心煩,但又不便直接責備,隻好用一個“呸”表示她的不滿。接下來才正式規勸:“我說至高無上的玉帝今日著了什麼魔,竟然說出如此大跌身價的胡言亂語!”說到這裏看到玉帝仍然是那副油嘴涎臉模樣,不由得也噗哧一聲笑了,但又緊接著再“呸”了一聲,不過添了四個字:“羞也不羞!”
門外偷聽的兩個仙童聽到了從未聽到過的新鮮話,幾乎忍俊不住笑出了聲。
玉帝見王母臉上解了凍,得寸進尺地說道:“嘿嘿!你我名正言順的老夫老妻,閑來無事說幾句體己話,礙著誰了?我羞什麼羞嘛!”說了這幾句“體己話”,門外偷聽者好像覺著玉帝要過去摟抱王母,被王母推了一掌,不留神打了個趔赽,逗得推人者慌忙上前扶持,然後就沒有聲響了。大概這一對老夫老妻終於偎到一起了。
兩個偷聽者又聽了一會兒,見還是沒有動靜,正要離開,王母的聲音又傳了出來,而且遠遠不是平日那種頤指氣使的硬邦邦調子,每個字音都灌注滿了一位老妻的溫情甜蜜:
“我說老家夥,今天你突然風疾火忙遣天將喚我來此,我還當是魔界無天老兒為報上次為了妄想強娶大丫頭之事,被六丫頭毀了他的魔根,他師兄無法帶領眾魔將前來擾亂了,我還想把六丫頭也帶來哩!”
“嘿嘿!瞧你,一開口就是六丫頭六丫頭,你心裏隻有六丫頭,她眼裏也隻有你王母老娘親,見了我這個玉帝老爸,說不上三句好話,扭頭就走。當心你把她寵壞了,有朝一日會爬到你頭上架鳥窩哩!”玉帝好像有點兒吃醋。
“爬到我頭上架鳥窩又怎樣,我頭上正癢癢,巴不得讓她給撓撓才好哩。”王母笑著說。“至於她跟你這個老爸沒多話說,還都怪你,在女兒麵前也擺你玉皇大帝的臭格,一臉凜不可犯的威嚴,誰還敢跟你嘮家常呀!”
“喲嗬嗬,”玉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這麼說,我享不了天倫之樂責任都怪我了!其實,我何嚐不想跟女兒們親熱親熱,可這天界的瑣事這麼多,我哪有時間嘛。再說,我這副臉皮在眾仙家麵前繃慣了,繃硬了,變質了見了女兒們想鬆也鬆不了啊!嘿嘿!”
“去你的吧,你這副臉繃硬了,怎麼這會兒變得會笑會嘮知己嗑了?”王母撇嘴笑道。
“嘻嘻!這不是你來了嗎?在你麵前也擺玉皇大帝的臭格,嚇跑了你,你不再來了,我豈不會害相思病愁死麼!”玉帝愈說愈不像“玉帝”了。逗得王母“撲哧”一笑,說:“說正經的,咱倆的七個女兒中,好像隻有小六兒才是我親生的。我一見到她呀,什麼煩惱事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隻要她往我懷裏一鑽,我就忘記我是天界的二把手王母,恨不得什麼事都不管,隻跟她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這呢,絕非你們常說的,七個女兒中隻有她沒有偷下凡間,沒有違反過天規天條。完全是她的心太純潔,她的嘴太甜蜜,盡管她有時候說些忤逆我的話,可我聽在耳裏隻覺得悅耳舒心,聽了還想聽。告訴你一個人訣竅,你心裏有什麼不痛快時,就把她叫來,放下你玉皇大帝的架子,讓她扯扯你的胡須,偎在你懷裏撒撒嬌,保你所有的不痛快馬上都變成太痛快了!”
王母這話說得玉帝“太痛快”了,說的他忘了玉皇大帝的威嚴,一把將王母摟進懷中,嬉皮笑臉地笑道:“我可不要六丫頭來扯我的胡須,那丫頭一發瘋會把我的胡須全扯脫的!我隻要你多來我這裏幾次,讓你在我懷裏偎上這麼一會兒,我就太痛快了!”他這種動作、感情,把王母逗得羞不可言,紅著臉悄聲說:“雲兒雨兒就在門外,她們都長著一對順風耳千裏眼,會聽見的。你就快說找我來幹什麼吧!”
王母這樣一說,玉帝才鬆開雙臂,右手食指一指,緊閉的房門大開,他伸手拉起王母朝外走,在門外偷聽的雲兒雨兒躲避不及,嚇得她們慌忙連聲告罪:“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剛才突然患了急性耳聾病,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聽見!”王母狠狠瞪了她倆幾眼,轉對玉帝問道:“你老我出來幹什麼?”玉帝笑著右手扯住王母衣袖,左手指著下麵凡間說:“你往人間看,那些人在幹什麼?”
於是,王母看到了——
原來人間山東博興縣新近建成了一座“董永廟”。雖然稱不上金碧輝煌,卻也氣派非凡。前來觀瞻敬仰的人們,你進他出絡繹不絕。但是卻沒有一人帶著香燭。廟前廣場上人們在聚集談論不休。
王母看過了博興縣人們觀瞻董永廟的情景,不知是真個沒明白玉帝的意思,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不以為然地問玉帝:“那不就是一座廟嗎,你要我看它作甚?”
知妻莫如夫,玉帝明白王母的意思,笑了笑,說:“此廟非他廟,廟名可是‘董永廟’。而那董永不就是我們七丫頭的”心中怨氣深深的王母,不等玉帝把話說完便悻悻地搶著說:“我們七丫頭的,我們七丫頭的什麼?哼!提起這個姓董的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賣什麼身葬什麼父,我好好的七丫頭又怎麼會甘犯天規偷下凡去飽受了百日之苦!待我命雷公閃母下凡去毀了那座破廟!”說著就要施法傳雷公閃母前來。
“哎哎,別,別!”玉帝急忙攔阻。“好不容易人間那個嘉靜昏君,為了永坐江山當皇帝,相信了司禮太監呂洪、相國嚴嵩的蠱惑,請來了一批號稱來自江西龍虎山的道士,在皇宮內大煉長生不死金丹,十多年未上朝理事,鬧得民怨沸騰國力日衰。好不容易這回做了這麼一樁好事,得到了百姓的頌揚,你怎麼也犯糊塗,要把你七女婿的廟毀了哪!”
王母怨氣未消,繼續嗔怪:“崇尚孝道當然對極了,可他們不該給董永修廟啊!這事要是傳進七丫頭耳內,難保她不又心生異想,偷下凡去哩!”
王母這位隻疼女兒不愛女婿的母親,害怕她的七丫頭知道人間為董永修廟之事,一心想設法瞞下此事,卻不知道,不僅時她與玉帝“老夫老妻”的春光外泄了,人間大修董永廟的新聞也不脛而走了。
瑤池宮蟠桃園內,九千年一熟的蟠桃已經熟透,九千年一屆的蟠桃大會及王母壽誕盛宴就要舉辦。為了給盛會增光添彩,瑤池七仙女中的6位(六姐未在其中),奉王母旨意正在蟠桃園中排練歌舞,屆時表演助興。
看!6位仙女身穿紅、黃、藍、綠、白、紫色霓裳羽衣,伴著天籟之樂在園中翩翩起舞。她們時而在萬株蟠桃樹間穿梭作舞,時而飛上雲端,組成各種匪夷所思的圖案,時而在桃樹上追逐嬉戲,最後在空中組成一個碩大無比的“壽”字。真是令人目不暇接,心醉神迷。她們一邊作舞一邊歌唱:
“蟠桃一熟九千年,
王母壽誕開盛宴。
萬仙畢至蟠桃會,
品桃慶壽樂無邊。”
突然,王母身邊的一名雲兒來了,她悄悄把七妹叫了出來,低聲說:“七公主,告訴你一個大好消息。我剛才在淩霄殿聽玉帝說,人間你那董郎家鄉,為董永修建了一座‘董永廟’,給他塑了金身,香火可旺哩!”
雲兒的話驚動了七妹的五位姐姐,停了歌舞,一起過來向她恭喜:“七妹,這可是一件大喜事,你應該去親眼看看才是。”
七妹淒傷地歎了一口氣:“咳!姐姐們,我何嚐不想下去看看。可是母後召我回瑤池後,沒有重重懲罰我,倘若再私下凡間一錯再錯,這種大罪可是擔當不起呀!”
七妹的長歎,勾起了都曾私下凡間的五位公主的傷心往事,思夫念子之苦使她們陷入了沉重的哀傷之中。
霎時間,偌大的蟠桃園一派死寂,樹上先前紅得像往外流蜜的所有桃兒,都失去了鮮豔的光彩,往下滴出的蜜汁改成了同情的淚滴,空氣也像凝凍住了。
“哼!哼!”
突然,兩聲冷哼,似天鼓勝霹靂,驚飛了園中百鳥,把沉浸在回憶中的眾姐妹震醒過來。大姐急忙警告妹妹們:“不好!母後回來了!”然後趕緊帶頭跪下恭迎,誠惶誠恐地說道:“母後回來了!女兒們在此恭迎!”
她的5個妹妹自知停了歌舞排練犯了大錯,都跟著跪下顫聲喊道:“女兒們恭迎母後!”一個個低垂下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心頭忐忐忑忑等候王母的嚴厲訓斥。
其實,發出“哼哼”的並非她們的母後,而是身穿一套黑衣,最最不懼天規森嚴,一味地頑皮搗蛋,天庭上下無仙不知名、無仙不喜愛,最受王母玉帝寵愛的瘋丫頭六公主。此刻她本來想來蟠桃園找眾姐妹戲耍,看見她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模樣,知道她們又犯了思夫念子的相思病,於是佯裝王母聲腔冷哼了兩聲,沒想當真將對方一個個嚇得跪到了地上,連頭也不敢稍抬,更覺得好玩過癮,索性模仿王母聲調繼續裝下去:
“好哇!蟠桃盛會舉行在即,九重天庭莫不在籌辦慶典大事。為娘千叮嚀萬囑咐,要爾等排練出別出心裁,較任何一屆都要強過萬倍之輕歌曼舞。可是爾等一個個低頭垂腦兩眼含淚,哪像為盛會添喜,給為娘慶壽之歡歌曼舞。一定又是在思凡眷戀爾等之凡夫俗子夫君、兒女了!”
六姐妹被說中心事,頭垂得更低,聲音更細,知錯地辯解道:“女兒們不敢!請母後恕罪!”
頑皮的六姐看到姐妹們這般戰戰兢兢的模樣,再也忍俊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怎麼樣,以往你們挖空心思想方設法欺侮於我,此刻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頑皮六公主這麼一笑,露出了馬腳,抬頭一看,見是她們的老六在戲弄她們,立即挺身立起,一同撲了過去扭打抓撓對方出氣。六姐自知犯了眾怒,急忙躲到大姐身後求救:“哎呀,好大姐,快救救我,她們又要抓我的胳肢窩,撓我的腳板心了!”
眾姐妹還是不依不饒,一齊過來要懲治耍弄了她們的六姐。六姐隻好想了個脫身之計,說:“好姐姐好妹妹,你們剛才的話我全聽見了,你們不敢私自下凡去見你們婆家的親人,我六丫頭替你們去!”
眾姐妹正要問六姐她怎麼能下凡去,突然,真正的王母來了,見女兒們沒在練習歌舞,而是在捉迷藏似的戲耍,大怒責備道。“爾等這是在幹什麼!又在想偷下凡去嫁夫生子,亂我天規,辱我天條麼!”
眾家姐妹嚇得心驚膽戰,六丫頭恃寵而驕,為姐妹們解圍說:“哎喲咧我說母後,你就不要再提你們那隻規別人不規自己的天規天條了!我聽了就惡心!”
王母從未受到這樣的頂撞,但她畢竟太寵愛這個六丫頭了,隻好忍怒相問:“你說什麼?不要仗著我平日寵你慣你,便得寸進尺,得尺進丈,胡說八道。你今天必須給我說個清楚講個明白,在我與你父皇所定天規天條麵前,萬仙平等,什麼叫‘隻規別人不規我們自己’?”
“好!我也問你,你說姐妹們嫁夫生子是犯了天規,為何你與父皇卻能堂而皇之生下我們姐妹七個,而不說犯了天條?”六丫頭早就同情眾姐妹思夫念子之苦,想替她們下凡去尋訪親人。今天話趕話趕到這裏,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故意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啊”王母還當真被問倒了,怔了一怔才找理由回複:“我與你父皇乃天宮正大光明合理合法婚配,未私自下凡,犯何天規辱何天條!”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六丫頭先說了這麼一句,再接著往下說。“可是,至高無上的王母娘娘。您怎麼忘了?那天蓬元帥暗中愛上了嫦娥,實在憋不住了說出了兩句心裏話,你就罰他下凡投進豬胎,做了個長嘴大耳的豬八戒。還有吳剛大哥,也隻是愛戀了一位你身邊的仙姬,父皇便罰他進月宮砍那棵永遠砍不斷的桂花樹。你和父皇怎麼不想想他們該有多冤哪!”
“哼!哼”王母氣的直哼哼說不出話來。
好個頑皮六公主得理不饒人:“我說母後,你先莫哼哼,還有哩!織女姐姐獨守天宮千萬年,好不容易愛上牛郎下了凡,小兩口恩恩愛愛生了一雙金童玉女,誰不羨慕他們的愛情真摯生活幸福,祝願他們白頭到老,隻有你狠心無情活生生將他們拆散。好個牛郎在老牛舍命幫助下,肩挑兒女追上了天,連我都誇他情真膽大。可你呢?拔下金釵那麼一劃,劃出了一道無情天河,害得他們夫妻母子隔河相望,淚水流得天河水一天漲一寸,你與父皇卻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幸虧有眾喜鵲看不慣你們的沒心沒肝,召集同伴義薄雲天在天河上架起了一道鵲橋,才幫助他們全家每年七月七日過河團圓一天。可你竟然又責備喜鵲們違抗法旨無法無天。若非百鳥一齊懇求網開一麵,你險些將喜鵲一族斬盡殺絕。我問你,這就是你的‘天規麵前萬仙平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