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蕊蕊很快就圈定了三幅畫,這三幅畫,便算拍回去,不論是掛在霍景緯的辦公室,還是掛在遠景集團的會客室,都極協調,也能提升遠景集團的品味。
霍景緯微微側頭,有些意外:“怎麼不圈些你們喜歡的東西?比如這款手鏈……據說是九顆貓眼石做成的。”
黃蕊蕊微笑著望向了他:“霍景緯,你什麼時候看我帶了這些首飾的?”
見得霍景緯的視線向著自己的身上掃來,她趕緊笑著,伸手掩住胸前的那串項鏈:“當然,這出席晚會,另當別論。”
如是出席這種地方不佩戴首飾,可真是失禮。
“那就拍下來,以後出席晚會戴?”霍景緯微笑,雖然語句聽上去是征詢的語句,可那語氣,卻已經算是拍板了。
黃蕊蕊也不便再做爭論什麼了。好吧,自己的形象,是代表了公司的形象,也代表了霍景緯的臉麵,不能太寒酸。她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隨即霍景緯再挑選了他中意的紅酒。
兩人隨意的翻著圖鑒,說說笑笑,很快拍賣晚會就開始了。
最先拍賣的,是一件青花瓷器,這並不是黃蕊蕊和霍景緯的菜,在象征性的舉了兩次牌後,由得那些愛好收藏的人士去競價。
隨著一件件拍賣品被拍定,那瓶紅酒被拿了出來。
“這是波爾多酒莊私藏的一瓶酒,年份久遠,底價五萬。”拍賣師介紹著這酒的來曆和曆史。
“六萬。”已經有人開價。
“八萬。”黃蕊蕊舉了牌。
“十萬……”有個甜甜的、卻又帶了幾份怯意的聲音在叫價。
黃蕊蕊扭頭望去,卻是那邊陪同李文川坐在一起的田小蕊在叫價。
“十萬一次……”
“二十萬。”霍景緯渾厚的嗓子在身邊響起,隨即,毫不猶豫的舉了一下牌。
二十萬一瓶酒……黃蕊蕊看著霍景緯,並沒有說話。她清楚,自己不光是霍景緯的女朋友,還是霍景緯的秘書,當然不可能在此時說什麼。
“三十萬……”那邊的李文川已經拿過牌子,舉了起來。
“五十萬……”霍景緯追價。
嘩,廳中一時間竟激動起來,這似乎成了霍景緯跟李文川兩人的競價賽。
“一百萬。”李文川再度叫了一次價,瞧他的氣勢,對這酒是勢在必得。
“景緯……”在霍景緯正準備舉牌時,黃蕊蕊抓住了他的手。
跟李文川如此為一瓶酒公然的競著價,似乎並不合適。
她看著他,雖然是什麼也沒有說,可那眼神,卻是明確無誤的告訴霍景緯,她想他放棄。
“本來你也並不喜歡酒,是吧?”她輕聲問,可更象是在給雙方台階下。
相對來說,以對霍景緯和李文川兩人的了解程度,似乎李文川更愛酒,美酒和美女,似乎一慣是他的最愛。
他迫切的想得到這瓶珍藏的紅酒,也可以理解。
“好吧。君子有成人之美。”霍景緯笑笑,沒有再度跟價。
於是,這一瓶紅酒,最終以一百萬的價格,被李文川拍下了。
接下來,又拍賣了五把紫砂壺,似乎稍稍有些冷場,又有明星上台助陣,順利的將這五把紫砂壺拍出了三十八萬的價格。
隨即,拍賣的是大明星申依宣在某次電影獲獎晚會上穿過的禮服,起價五萬。
“六萬。”
“七萬。”
對這件晚禮服,眾人並不十分的熱情,在某位名流太太舉牌十萬後,就再也沒有舉牌了。
正當拍賣師準備一錘定音時,申依宣卻是跑上了台,她拿過話筒,追問著剛才要價七萬的那位先生:“陳先生,你這是打算放棄了嗎?難道這位太太將你嚇退了嗎?”
眾人皆是笑了起來,氣氛比剛才輕鬆了許多。
那位陳先生笑了笑:“不是我被張太太嚇退了,關鍵是,我一個男人,拍了這件晚禮服拿回去也沒多大用。如果僅僅當作收藏,我怕我太太想多了。”
“好,我再將我上次影展的得獎獎杯捐出來,加在一塊兒拍賣,希望能為慈善事業多募集一點資金。”申依宣微笑著,已經示意她的助手,將一個水晶製作的獎杯給捧了上來。
這無疑算是晚會籌劃的一個細節,讓場麵不要太緊張。
“二十萬。”李文川微笑著晃了一下牌。
黃蕊蕊不由向他那邊望了過去,若說紅酒他誓在必得可想必,這一款晚禮服,他也在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