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了急中生智地跑到窗戶邊,一下子將窗戶打開,然後威脅道:“既然你已經調查了我,那你也該知道我夫君是靠山王百裏明宸了,你要是敢動我一下腦袋立馬就會落地!不信的話我現在嚎上一嗓子,瞬間就會有很多暗衛來保護我的!”花了了說完剛準備衝著窗戶外麵嚎,眼前卻是藍影一閃,隨即自己喉上一痛。
然後她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被點了啞穴的花了了驚駭至極,抄起手邊的筆筒便要朝著流心硯砸去,流心硯緊緊抓住她的雙臂,快速簡潔地解釋道:“了了,你冷靜一點,我不會傷害你的。”花了了瞪大了眼睛,想開口問候他的十八代祖宗,但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流心硯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像是在安撫一隻受了驚嚇的貓,他直直地盯著花了了的眼睛,忽然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花了了覺得自己一定是見鬼了,不然怎麼解釋此刻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和他剛剛所說的話?
可事實卻是,這個男人不是鬼,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這女人低頭看了看他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又深切地感受到他噴在自己脖頸上麵溫熱的呼吸,所以確定了他的的確確是人類無疑。
隻是這個人類也未免太怪異了一點,拜托他們可是第一次見麵啊,這人居然就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居然還離自己如此之近端詳著自己這張臉,他是不是有什麼神經病啊啊啊!
花了了實在是忍不住被這人如此認真怪異的打量了,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有些不甘心地仍舊站在窗子旁邊,希望百裏明宸平時派在她身邊保護的暗衛們可以發現她此時的情況趕來將這個神經病給消滅掉。
流心硯顯然看出了她在窗戶旁邊流連不久的目的,隻見他輕輕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身邊有暗衛保護,不過你不用等了,今晚上他們是不會出現了。”不能說話的花了了頓時將眼睛瞪大了,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男人。
流心硯歪了歪腦袋,可能是覺得不讓一個女人說話有些不太好,所以便又將她的啞穴給解開了。
花了了穴道解開的下一秒鍾便衝著窗戶外麵大聲叫道:“救命……”她才剛剛喊出這兩個字,流心硯便再次將她的啞穴給點了。
這男人對花了了的負隅頑抗很有些不滿,稍微擰著眉頭道:“我不讓你叫不是因為怕你將暗衛叫來,因為那些暗衛已經被我的人給放倒了。我是怕你影響到客棧裏其他人的休息才不讓你叫的,你看,夜已經深了。”流心硯說著朝窗戶外麵指了指,示意花了了看已經黑成一團墨的天。
花了了瞧著他動作優雅地指著窗外,不禁恨得牙癢癢。扭頭死死地瞪著這人,除了這樣她實在是沒什麼別的方法了。
流心硯認真地看了她一會,將窗戶和門都關好,這才又站在她的麵前道:“你看,我已經把門窗都關好了,咱們這裏鬧出這樣大的動靜那些暗衛還不出現,這就證明暗衛的確已經喪失了保護你的能力。所以你還是別負隅頑抗了,我現在要把穴道給解開,你能乖乖的嗎?”花了了從來都沒碰到過這樣溫文爾雅的壞蛋,這人其實並沒有傷害自己,相反她還認為此人的一些道理都很對。
隻是他剛剛的話實在是太怪異了,若這人不是什麼神經病,那麼這件事就一定是一個天大的秘密。
她忽然便想起來之前百裏強跟她說的話了,那人說什麼她背後的大勢力……該不會就是眼前這人吧?
她又重新將這人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了一遍,隻見這人一身藍色錦袍,姿態瀟灑氣質上佳,一看就知道是貴公子一枚……所以,若說勢力的話,他也應該算是一個有勢力的人吧?
花了了思緒再三,認為自己必須要先將事情弄清楚,所以便點點頭。流心硯見這女人終於點頭,便將她的穴道給解開了。
“你腦子沒病吧?”穴道解開之後花了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她上前一步緊緊地盯著流心硯的眼睛,然後伸手便要去牽他的手腕想要把脈。
流心硯被花了了這樣的動作嚇了一跳,稍微向後退了一步,詫異道:“了了,你幹什麼?”
“給你看病啊”,花了了理所當然地道:“我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可你卻說我是你的未婚妻,你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剛才我的醫術你也看到了,如果你真的有病的話,我可以幫你治好的。”她說著又要上前去抓這人的手腕,流心硯再次向後退了一步,有些無奈地看著她道:“我沒病,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的確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