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了這樣一想,將心一橫,腳一跺,氣勢洶洶得便要進醉音樓。
“喲!這是誰家的黃臉婆要來砸場子了?”
那些在門口站著招呼客人的女人們一看到花了了走了過來,下意識便想到了她是過來砸場子的,所以當即便將袖子給擄了起來。花了了一看這架勢不對勁啊,怎麼剛才那個風蕭蕭都是被女人們給迎進去的,而到了自己這裏就成了拳腳相加了?
那些女人都恨恨地盯著自己,好像自己是什麼大逆不道之人似的。花了了詫異地低頭朝自己身上一望,立馬便明白了。
她這樣裝扮分明就是一個女人嘛,那些女人們又怎麼會讓她進去呢?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轉身便走。
既然都出來了,並且跟著那個男人跟到了這裏,如果現在就回去未免太可惜了。倒不如換身男裝去妓院溜達一圈,看看這個青樓和自己成親那天的青樓有什麼不同。
她想到就去做,剛好自己懷揣著銀子,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一家成衣店換了身月白色的男裝,穿起來也是一個俊俏的公子哥。
換裝之後的花了了從醉音樓前麵路過立馬便被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們給拽了進去,她不禁感慨,看來長得好混起來就是容易些,剛才那個風蕭蕭不也是很吃香的樣子嗎?
花了了被那些姑娘們請進去之後便左看看右看看,發現這家青樓跟自己成親那天的那天真的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這裏麵的姑娘們穿的衣服都是一樣的大膽,還有那些男客們都是一樣的猥瑣,當然這些都不是花了了的關注範圍,她關注的始終都是那一抹白衣身影。
可是悲催的是,自從她進入到這裏麵,就再也找不到白衣身影了。花了了不禁陷入了深思之中,那個狡猾的風蕭蕭該不會是已經發現了她在後麵跟著所以金蟬脫殼了吧?
正愣神呢,忽有一陣惡俗的濃香撲鼻而來,花了了正要掩鼻逃離,忽然一個臃腫肥胖的女人便來到了她的身前,用那雙精明的眼睛將她從頭打量到腳,然後笑道:“這位小哥看著很是麵生,是第一次來到我們醉音樓吧?”
花了了本來不想搭理這個惡俗的老鴇,真是奇怪,難道天下老鴇都是長這個樣子嗎?不過她既然已經找不到風蕭蕭了,索性就問一問這個女人吧。
“對,我是跟我的朋友一起來的,可是我的那個朋友卻不見了,不知道媽媽能不能幫我找一下呢?”
青樓媽媽聽了她的話便又將她給打量了一番,這才道:“敢問公子的那個朋友姓甚名誰?”
“啊……”
花了了不清楚那個風蕭蕭來到這種地方用的是不是他的真名,如果他為了保全百裏明宸的名聲用的假名字,而現在她一下子便將他的真名字給說出來了,那豈不是就等於是她將宸王府的名聲給抹黑了嗎?正當花了了無比糾結至極,那個青樓媽媽卻伸手在花了了肩膀上彈了彈,然後推薦道:“既然公子已經來到我們醉音樓了,那就不妨來玩一玩放鬆一下嘛,你的那個朋友說不定已經醉倒在哪個房間了,也不急著回去的。”
花了了聽了這個話剛想要拒絕,可是這個媽媽辦事效率很快,一會的功夫已經招呼了兩名身量高大的女人過來,對她笑道:“公子,這兩位是我們醉音樓的紅牌,紅香和綠玉,就讓她們兩個好好招待公子你吧。”
那個青樓媽媽一說完便笑著離開了,此時花了了才正眼瞧了瞧這所謂的兩個頭牌,一瞧之下不禁吃了一驚,這兩個人明顯身形高挑,看樣子她們應該是這醉音樓眾姑娘中最高的了。
“敢問公子高姓大名,家住何方,可有娶妻呢?”
那個名叫綠玉的顯然更加活潑一點,上來便挽上了花了了的手臂,然後親切得問這個問那個。而那個紅香則是有些害羞地站在那裏,也不多話,時不時地抬頭看花了了一眼,臉上甚至都有些可疑的紅暈。
花了了還是第一次麵對美人投懷送抱的情景,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隻見她的目光仍然在大廳中掃來掃去想要找到剛剛消失的那抹白衣身影。
“公子這麼著急是在找什麼人嗎?”
綠玉挽著花了了的手臂將她按在一個軟榻上,然後開始給她倒酒,“公子如果可以說出名字的話,綠玉可以為公子去找找看的。”
花了了當然不能說出名字了,萬一說錯了什麼百裏明宸不放過她怎麼辦?
“看來公子並不怎麼喜歡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