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陽爬到天空中的最高處,陽光絲絲透進皮膚裏。劉強才從噩夢中醒來。他看了一眼床頭的鍾——十點半。這要是去公司一定會被禿頭老板罵個狗血林頭,然後再扣掉一天的薪水。
那女人是個瘋子,絕對的。劉強敢打賭如果不是自己即使推開對方自己的脖子肯定就不全了。劉強憤憤的想到。
想到這,劉強摸了摸自己脖子,那有一排整齊的牙印。噩夢又回到他的腦海浮現於眼前。
幾乎千鈞一發之間劉強用手抵住了對方的脖子,雖然她瘋狂的想壓倒劉強。但劉強還是在體力上占據優勢。劉強沒費什麼力,就把她一把推出去,之後劉強都不記得自己怎麼回的家。隻知道頭昏腦脹,幾乎一到家就筋疲力盡的倒在床上。
那真是十分痛苦的感覺,劉強感到那個女人咬過的地方在發燙,然後是全身,接著就是劇烈的抽搐和陣痛,這些感覺持續了許久這讓劉強第一次後悔獨居,這種連一個幫忙打120的人都沒有。痛苦持續一段時間後劉強終於忍不住暈了過去。
自己不會被那個人轉染上什麼病吧,劉強不由擔心的想到。他活動下手腳,身體很正常劉強甚至感覺自己平時因為咽炎導致的嗓子痛都沒有了。這幾乎健康的不正常了。
“草,”劉強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拿起手機準備向老板請假。
“滴滴-”手機發出一陣雜音,“啪”的一聲黑屏。劉強又忍不住罵了一句。沒辦法隻好直接去醫院。劉強爬下床從衣櫃拿了件幹淨的衣服仍在走進衛生間,他看了眼手表,雖然附近就有幾家醫院但這種情況擺明要去市醫院看才能放心。今天肯定是不能上班了,劉強不由一陣心疼,這月的獎金是泡湯了,醫院一套檢查錢包更是縮水大半。
“咚!咚!”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傳來。
剛剛穿戴好走到門前的劉強不由腦海中浮現一個想法——不會是昨天的瘋子找上來了吧。他背後不由竄起一股寒意。腦海中又出現那張可怕的殘麵。真不知是什麼樣的原因才會產生那樣的病態。劉強不由跟急切的想去醫院。
手搭在門把手上劉強俯身從門鏡向外看去,背後的寒意一下變成了向上竄到了腦子裏。
門外是三個劉強認識的的人,他的鄰居!住在對門的一家三口。男主人,劉強記得他叫做鄒建國是個公司的高管,女主人是個有些吝嗇和市井氣息的女人,孩子在本地挺有名的一所高中上學。
但現在雖然隔著一道門劉強還是看到了他們可怕的變化:他們麵目蒼白,毫無血色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損傷,傷口都已經感染流膿,黃綠色的液體黏糊糊的糊在衣服上。
劉強把目光投在前麵的男主人身上,他身上的穢物最多傷口也是最為可怖,一處是右臂上拳頭大的一塊缺損,而另一處卻是他額頭上一個明顯的凹陷,以一個正常人的眼光來看他根本不應該還能站著。
他們絕對不是人!劉強感覺自己的手在抖動著,他慢慢的向後縮回身子。
這是,正在捶打防盜門的男主人仿佛對門鏡產生了興趣,劉強的動作一頓。接著他便看到一張蒼白變形的臉放大然後一隻隻有白眼球的眼湊了上來。
劉強緊閉嘴巴盡力不發出一點聲音。一股冷汗卻從脖子淌下,流過他發涼的手腳。這一刻他的大腦卻出奇的冷靜,門鏡從外麵是看不到裏麵的,劉強咬咬牙繼續向後退去。果然男主人並沒有因為他的動作產生反應。劉強慢慢退到客廳,癱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那是喪屍,劉強想起自己涉獵的電影和小說,不由浮現了這樣的想法,接著他本就不好的臉色不由更加蒼白。右手附上了自己的脖子,上麵是一排清晰的牙印。
劉強發瘋似的拿出家裏的藥箱,找到裏麵幾種不多的藥品,找到一些作用擦邊的消毒藥就用了下去,做完後沒有意思安心的感覺確是臉上發黑。
畢竟也沒有那種藥上有說明能治喪屍病毒。
門外的敲門聲停息,也許外麵的一家終於失去興趣,但劉強實在不想去確認一下。一想到剛才那張臉與自己隻有一門之隔劉強的臉不由扭曲起來。
懷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劉強走到窗邊,向外望去。
他的房子是這棟樓的第三層,正對著外麵的街道,視野良好。
劉強於是看到了這樣的地獄。
往日喧鬧的小區一片寂靜,人聲靜默。街道上是一片狼藉的景象,地上是一片片幹涸的鮮紅血跡,遠處的幾座大樓被烈火吞噬,火舌高撩,空氣中是燒焦的味道。
成群的喪屍們在街道靜止不動的汽車間幽靈般活動,而更遠的地方隱約可見幾個活動的巨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