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痛下殺手(2 / 2)

可惜駿馬才走了幾步,就慘叫著倒下,雙腿被黑色的飛鏢刺殺,在地上哀嚎著。

戎族人把馬車團團圍住,握著大刀笑道:“誰讓你們走了?要走,也得先問問我的大刀願意不願意。”

長公主把謝燕娘擋在身後,警惕地看向他們。

孟銘祺上前,一把抓住謝燕娘,將她從馬車裏扯了出來。

謝燕娘藏在袖中的匕首忽然抽出,刺入他的胸口。

孟銘祺隻避開了要害,絲毫沒把傷口放在眼內,盯著她道:“再用力,我就讓她也嚐嚐大刀的味道。這把彎刀太久沒喝血了,早就按耐不住了。”

謝燕娘回頭看見兩個戎族人把大刀架在長公主的脖子上,後者因為掙紮頭發散亂,頗為狼狽,卻依舊擔憂地盯著自己:“你們的目標是皇帝,何必牽扯到我們這些女流之輩?”

提起幼帝,謝燕娘發現他悄悄向外挪,顯然是想趁亂離開。

早就戎族人發現,像拎小雞一樣提著幼帝的領子,又用彎刀拍了拍他的臉頰大笑道:“還想逃?再亂跑,我就砍斷你的雙腿。反正這樣的孬種留著也丟人現眼,直接砍了便好。”

另一人附和道:“早聽聞攝政王跟皇帝不對付,留著他也沒用。殺了他,指不定攝政王還高興,會願意向我們妥協。”

比起幼帝,謝燕娘這個人質顯然有分量多了。

幼帝咬牙切齒地瞪向幾人,卻不敢開口惹怒他們。

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等暗衛回來,他就能脫險。

在這之前,受一點屈辱又算什麼,先保全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見幼帝一聲不吭,忍辱負重的模樣,孟銘祺不屑地道:“果真是個孬種,連一聲反駁都不敢說出口,看著就礙眼。”

長公主和謝燕娘兩個女流之輩還知道反抗,對他不假以辭色。

偏偏幼帝雖然年紀小,卻是慶國的皇帝,居然隻想著保命,甚至扯著謝燕娘來做箭靶,實在丟人。

孟銘祺上上下下打量著幼帝,忽然笑道:“留下他的性命,推著他老老實實繼續做皇帝。不用我們出手,隻怕慶國離亡國也不遠了。”

他藏在京中的時日不算短,這個幼帝的一舉一動都是仔細打聽過的。

生性多疑,又脾氣暴躁,暴戾殘忍,既是昏君又是暴君。

長此以往,忠臣都要被殺光,餘下的都是依附他的諂媚之輩。

確實不需要別人出手,慶國很快就將國之不國了。

幼帝咬著下唇,恨恨地掃向眾人。

居然敢說他不配為君,簡直是胡說八道。

若非有戎族大軍入侵,幼帝早就坐穩了皇椅,哪裏用得著在這裏深陷險境,還被他們公然嘲笑?

“一群喪家之犬,也敢說朕的不是?”

“你再說一遍?”抓著幼帝的漢子耳力非凡,聽到了他的嘀咕,把領子提起來,凶神惡煞地問道。

幼帝白著臉,被領子勒著脖子,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漢子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懶洋洋地對孟銘祺道:“既然無用,不如就這樣宰了吧。沒能殺掉攝政王,殺一個皇帝,我們也算死,也是名垂千古了。”

他大笑兩聲,猙獰地盯著幼帝,似乎真的不鬆手,任由他就這樣透不過氣,窒息而亡。

幼帝一張小臉白裏透青,瞪大眼,感覺胸口發涼,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個漢子手裏。

突然城門外“轟隆”一聲巨響,幼帝被扔在地上,捂著脖頸猛地咳嗽。

謝燕娘卻愕然地看向城門,轉而盯著孟銘祺:“你們在城門做了什麼?”

“果真是謝姑娘,立刻就猜出來了。”孟銘祺抓住她的雙手,不讓謝燕娘掙脫,扯到了自己懷裏,輕輕道:“我不過讓人在城門外留下一份大禮給攝政王,看來他是到了。”

城外的巨響沒有停下來,一下接著一下的,謝燕娘聽得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若是城外的大軍剛剛到達,毫無防備,根本避不開。

尤其阮景昕要是在最前頭,豈不是第一個就遭殃?

長公主的臉色也變得蒼白,喃喃道:“驚天雷,居然是驚天雷?”

“有見識,正是驚天雷。”孟銘祺嘴角一勾,對謝燕娘笑道:“足足幾輛馬車的驚天雷,我可是準備了很久才拿到手的。這份大禮,想必攝政王會很喜歡,黎家軍也是印象深刻。”

他一想到阮景昕被喻為是戰神,大勝而歸,卻在自家門前毫無防備地被炸得粉身碎骨,後麵的將士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的大英雄被炸得四分五裂,這光景隻是想想,就足夠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