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不利——第二百二十五章 威脅(2 / 3)

既然謝燕娘有可能在昏迷的時候變成一隻山貓,又如何不能在前世成為龍誌宇後院裏的人?

阮景昕深知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就像瘋長的藤蔓,怎麼都停不下來。

隻是這裏並不是深究的好地方,他暗暗把念頭按下,以後有的是機會問出來。

不管前世如何,今生謝燕娘已經是他的王妃,誰也不能搶走。

就算龍誌宇,也是一樣!

阮景昕把謝燕娘送去了禦膳房,這裏是皇宮最重要的地方,守衛森嚴,沒有人能輕易傷害到她。

再就是這裏不會碰見龍誌宇,又能讓他們經常見麵。

幾個禦林軍揶揄他假公濟私,把自己的小宮女塞了進來。

阮景昕板著臉沒有吭聲,自有黑臉侍衛替他周旋。

不過這樣的他也讓其他禦林軍更加放心,阮景昕畢竟不懂得跟他們打交道,若是太過於深入,反倒讓人察覺出端倪來。

倒不如扮演一個沉默寡言的遠房親戚,冷淡耿直,反而讓人放心。

如今有了把柄在手,原來也深陷兒女私情,甚至把小宮女送到禦膳房,禦林軍駐紮的附近,更是叫人放心。

明顯感覺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少了許多,阮景昕知道這一步是走對了。

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最危險的地方。

謝燕娘在禦膳房有黑臉侍衛的周旋,隻撿了點輕鬆的活兒做做樣子,不會累著,卻也不會餓著。

兩人偷偷見麵,其他禦林軍也隻是笑笑便視若無睹,倒是方便得很。

黑臉侍衛夜裏過來的時候,皺緊眉頭:“長公主打傷了十五王爺,十五王爺震怒,把她和親衛都押入地牢了。”

阮景昕的麵容隱匿在陰影中,沉聲問道:“長公主可有受傷?”

“小傷而已,並不礙事,十五王爺也不想要了她的命,以後不好跟百姓交代。”這還沒登基,龍誌宇還沒掌權,自然不敢傷著長公主,畢竟先帝在百姓中素有威望,駙馬更是以身殉國的英雄。

要是長公主進宮後不明不白的死了,龍誌宇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少不得受人詬病。

阮景昕微微頷首,長公主沒事那就足夠了。

等事情塵埃落定,再營救她也不遲。

見黑臉侍衛遲遲沒有離開,阮景昕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後者連忙開口:“那個宮女……是不是該讓人送出宮去?”

“沒有比這裏更安全的地方了,外麵雖然平平靜靜,但是你比我更清楚,卻是暗起雲湧,倒不如留在這裏,還讓我沒有後顧之憂。”阮景昕暗歎失算,十五王爺竟然為了那個位子,不惜私下勾結戎族人。

他之前險些失去了謝燕娘,好不容易救回來,留在長公主身邊卻也不安全。

如此,倒不如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不管發生什麼事,好歹自己是第一個知曉。

黑臉侍衛深知勸不住阮景昕,不再多說此事,又道:“邊城戰況僵持著,戎族的舉動很奇怪,一反以往一味橫衝直撞的殺陣,卻是謹小慎微起來。青龍將軍懷疑,戎族此次請了高人軍事坐鎮,對黎家軍極為不利。”

若果不盡快除掉這個軍師,這場仗變成消耗戰,對黎家軍無疑是當頭一棒。

……

畢竟再拖下去就是冬天了,白雪皚皚,慶國人再強壯也受不住。反觀戎族,他們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的草原,這樣的天氣對戎族是極為有利的。

要是拖到那個時候,黎家軍必然死傷慘重。

不用他說,阮景昕也能想到,麵色凝重。

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安內,才能攘外。

阮景昕已經第一時間重新部署,暫時打亂戎族的陣腳。等對方的軍師反應過來,可就沒有作用了。

他人不在邊城,不能第一時間布置下去,戰事的變化瞬息萬千,晚一步,那就徹底遲了。

“如今隻能見步行步,注意十五王爺身邊的人,內應就在他的身邊。”

黑臉侍衛一怔,遲疑道:“不是十五王爺嗎?”

怎麼會是他的身邊人?

“不可能是他,就算勾結戎族人,估計十五王爺還留著後手,怎麼也不可能把布陣圖送出去。畢竟這一送,邊城打敗,他根基未穩,拿什麼跟戎族人抗衡?”阮景昕冷笑,又道:“他的腦子裏隻有算計,算計別人,怎麼也不肯吃虧。隻想著利用戎族人,自然不肯讓他們占便宜。”

黑臉侍衛若有所思,的確以龍誌宇的為人,不可能徹底出賣黎家軍,稍微透露一點消息給戎族,讓他們嚐點甜頭倒是有可能。

“屬下明白了,”圈定了範圍,他不信還不能把內應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

謝燕娘在禦膳房實在輕鬆得很,宮裏最幹淨的地方,莫過於這裏了。

幾個大廚都是民間頗有名氣,直接被請入宮中,一留就是幾十年。他們掌勺久了,也有了脾性。曆代皇帝都有意阻擾外接跟廚子接觸,免得對自己不利。

久而久之,這些大廚就從不站邊,照樣活得有滋有味。

身邊的小廚都是家裏的小輩,又或是從孤兒裏挑出來的,跟旁人沒有牽扯。

即便是洗菜的小童,也是大廚親自挑的身家清白,即便是宮裏送進來的,卻是啞巴籠子,別想泄露禦膳房裏任何的事。

謝燕娘是被禦林軍送進來的,黑臉侍衛又會做人,給大廚說了不少好話,她便留著偶爾幫忙端菜放進籃子裏,也就沒什麼事了。

她正坐在角落打瞌睡,冷不丁被一個藍衣宮女拍醒了:“你怎麼躲在這裏偷懶,哪個宮裏的?”

沒等謝燕娘回答,藍衣宮女又抓著她起來道:“正好我這邊缺了個人端菜,你趕緊跟上來。”

謝燕娘迷迷糊糊被拖著走了幾步,這才回過神來搖頭道:“這位姐姐,我是在這裏幫工的,可不能隨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