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莫的精心照料下,胸前的傷終於不再那麼疼了,雖然用力過猛仍然會疼得咬牙切齒,但總得說來比剛開始情況好多了,而且可以下床走動走動,憑我四年半的醫學知識判定,那刀刺進去的地方,隻離心髒有幾厘米的距離。心裏不由又罵一句傻逼,不知道是罵自己還是罵誰。
小莫第一次拿給我鏡子的時候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鏡子裏出現的可能已經不是我原來的樣子了,果然拿過鏡子,映出的是一張俊俏白淨,甚至可以從眉眼間讀出風情的臉,這個是我麼?比女人都要風情萬種的會是我顧西南?
“小莫,這個是我?顧西南?”穿越過來的當日我就問清楚了在這個神秘國度裏我還是叫顧西南,這就很奇怪了,為什麼名字都是一樣的?難道是我的前生?前生今世的故事會戲劇性的在我身上上演?會不會也有一個癡情的女子在為我苦苦守候?
事實證明這樣一個女子是不存在的,我現在的身份是西瀟國女皇的男妃,而西瀟國在我的印象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新鮮事物,我敢發誓對於這個名字我是第一次聽說,雖然我可以很流利的說著這個國家的語言,但是我保證在穿越之前,我從來沒聽過與此有關的任何一個字。
“是的,皇妃,這個就是咱們風華絕代,一笑傾國的顧妃。”小莫含笑臥在床邊,看著我對著鏡子發愣,以為我迷醉在自己的美貌裏。
不是我自戀,說實話,我真是愛上了鏡子裏的這張臉,太精致絕美了,真懷疑是投錯胎了,應該投在女人身上的。皮膚細膩光滑的像透明的玉石般晶瑩剔透。不由想起《詩經》裏的幾句詩: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原來這也是可以用在男人身上的?
久久從自己的美貌裏回過神來,我現在特別理解那些孤芳自賞自戀人群的心理,美,實在是美,讓別人戀,為何不能自己戀?
放下鏡子,目光落在小莫甜蜜柔媚的笑裏,不覺一怔,吸氣吸氣,努力克製,其實我很想問問他是不是已經做了淨身。
我要好好整理下思想了,突然之間穿越到一個陌生的好像漂浮在半空中的國度裏,括弧,曆史上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國家,所以它給我一種很不真實的漂浮感。而且還是一個女皇時代的國度,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為主男人為輔的國家,感覺世界一下反了個個,我變作了嬌滴滴的小娘子,而站在我麵前冷冷的女皇變作了冷峻男子。我想這絕對需要一個過程來適應,即使我具備二十世紀軍人的優良基因,仍然需要過渡。
既然身體不是我的,那麼穿越而來的隻是我的靈魂,靈魂過渡,那麼我生在新中國長在新中國的茁壯身軀跑哪去了?別告訴我沒就上來,香消玉損了?靠,現在不自覺老把自己往女人那些詞上聯係。
我親愛的老媽,失去心愛的兒子會怎麼樣?我真不敢想象她日夜因為想念我而消瘦敲碎的臉,老媽,其實我很想打個電話發個短信或者e-email也可以,退而其次就是寫封信告訴你下我的靈魂還活著也行,可是您親愛的兒子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才能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