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和他說過衛子月很倔強,而且衛子月對石頭肯定會十分怨恨,可在趙玄看來,眼前的衛子月已經不是倔強的問題了。
這丫頭如同一個刺蝟一般將自己武裝,他根本連表明自己身份的機會都沒有。
“夠了!”這時一邊的中年婦女卻是對著衛子月大吼了一聲,直接上前擋在了趙玄麵前。
衛子月那一雙遍布殺機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委屈,最終還是把尖刀收了起來。
那中年女子拉著趙玄的手就朝著一邊走去,而衛子月的身體瞬間緊繃,最終還是沒跟上去,隻是在一邊滿臉警惕的看著趙玄。
十幾分鍾後,趙玄滿臉陰沉的站在那裏。
中年女子名叫何花,在衛子月十二歲那年衛石突然消失後收養了衛子月。
按照何花所說,衛石消失候帶給衛子月巨大的打擊,再加上孤兒寡母經常受人欺負,衛子月本來挺活潑的一個小姑娘變得沉默寡言。
有一天,更是提起了刀,把上門欺負何花的人給砍斷了手腳。
那一次過後,衛子月就走上了黑暗世界的道路。
此時此刻,麵對槍林彈雨都淡然自若的趙玄,卻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這就是那些人所說的沒有後顧之憂?
所謂的心理輔導呢?所謂的家人一輩子衣食無憂不會受到欺負呢?
一個十幾歲的花季少女,被逼到拿起刀和人廝殺,剛滿十八歲的她身上至少背負著十幾條人命。
這就是那些人所說的哪怕犧牲,他們的家人也會由國家照顧一輩子?
簡直可笑。
如果石頭還活著的話,恐怕已經提刀殺到燕京,去問問那些人,問問他們就是這麼對待功勳之後的嗎?
“你們,到底還對我隱藏著什麼?”
趙玄拳頭緊握,指甲紮進肉裏,一滴滴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地麵。
轟轟轟!
這時一陣機車轟鳴聲響起,讓何花麵色不禁一變。
“大娘,石頭他...在執行任務,您放心,一切的麻煩都交給我。”趙玄微笑著安慰了何花一句,在轉身的刹那臉上已經遍布殺機。
另一邊,十幾個打扮的流裏流氣的混混圍繞成一圈正對著衛子月吹口哨。
“我說過,不要來這裏,你們在找死嗎?”衛子月再次拔出那把腰間的尖刀。
“月姐,去哪裏可是我們的自由,您如果要限製我們的自由,可以去找青龍哥說啊。”一個一頭黃毛的混混嬉皮笑臉的看著衛子月。
趙玄看到衛子月雙眼中猛地閃過一絲怒氣,不過卻是壓製了下來。
“月姐,還是那個條件,答應和我用機車比賽一場,我就不會再來這裏騷擾您的母親。”
“不然,現在是一周來三次,很可能就會變成一天一次了,您母親年紀大了,也承受不住吧?”黃毛笑眯眯的看著衛子月。
“你敢威脅我?”衛子月目光之中遍布森然。
“那您答不答應呢?”黃毛仍然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今晚,十八彎見。”衛子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何花,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她的技術和機車都不是黃毛能比的,隻要她小心點不中了黃毛的陰謀,贏了黃毛沒什麼問題。
而且,這場比賽的賭注也不允許她輸。
“那今晚不見不散。”黃毛嘴角閃過一絲得意,帶著一群小弟就離開了華悅小區。
華悅小區外的一條小道上,黃毛停下機車麵帶得意的拿出一個電話撥了過去:“她已經答應了,今晚十八彎,你可以提前安排動手了。”
“什麼帶刺玫瑰,不一樣要栽到我的手上。”
“而隻要把她送到青龍哥的床上,我必將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