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許賤人這人在聽完我的經驗教學之後,嚐試幾次以後就學會了,我次奧!說好的狼狽呢?說好的鼻青臉腫呢?這不是赤果果的長相歧視嗎?為嘛老天爺你如此眷顧他,這不公平不公平!
所以接下來的路我就全權交給許白臉了,我終於坐在後麵了,雖然他才學會,但我也不想騎前麵了,再騎下去我鐵定的累死,反正都是死,我寧願死前輕鬆一點,所以就由他去了。
結果這許白臉還不是吃素的,沒一會就超過了安娜子和給力大姐他們,我那叫一個驕傲啊,在下坡時,我再次高舉雙手學著猴子嚎叫了起來,據給力大姐後來回憶,她自此以後連續幾天的噩夢都是夢到我在這山坡上的嚎叫。
很快,我們就迎來了元旦節,新的一年又嶄新的到來了,在這普天同慶的日子裏,我居然在寢室裏苦逼的背著大學英語課文,我看著滿篇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的英文字母,一個頭化作三個大,就我那高考二十六分的完美成績,你讓我怎能不掛科啊!為此我日日在寢室裏唉聲歎氣的,逼得給力大姐她們都快瘋了,恨不得一包耗子藥下去,毒死我算了。
一月四號,最後一堂考試——大學英語如期進行了,瞧瞧這吉利的日子,用我們四川話來念就是“要死”,隨著鈴聲的響起,我最後一個交卷走出了教室,其他的同學不管是會的還是不會的,都在一個小時裏解決了戰鬥,而我從小被老師恐嚇習慣了,不等到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堅決不敢走出考場,好似這樣老師就會多給點友情分似得。
我渾渾噩噩的走出了教室,幽幽的磨回了寢室,寢室裏的三人正在收拾行李,我呆坐在椅子上,跟一癡呆似得看著她們。給力大姐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連忙上來給了我一掌,“我去,不就是個英語考試嗎?你至於嗎,大不了就補考。你他娘的連回家的喜悅感都不能衝淡你那做作的憂傷,艾卓,你說說你是要鬧哪樣啊?”
我苦著一張臉看了給力大姐一眼,又把眼神收回,繼續呆滯,給力大姐見我這孺子不可教了,便歎了一口氣憤憤的走了。我繼續呆坐了一會,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掏出手機一瞧已經距離考試過去三十分鍾了。好了我的懺悔結束了,我頓時就滿血複活,身手矯健的開始收拾起了回家的行李,嘴裏還哼哼著歡快的小曲兒。給力大姐她們被我前後反應嚇了一大跳,“給力大姐,你說艾卓不會是考試考傻了,回光返照了,你說我們要不要打110啊?我看她那樣也忒不正常了。”
美濃連忙扔下手上的東西,湊到給力大姐跟前小聲說道。
“別理她,她什麼時候正常過啊。”
給力大姐一副看的很開的樣子,好似過來人,其實我就是進行了一個懺悔儀式,懺悔我平時不好好上課背書,這樣才能減輕我掛科的負罪感,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是不會懂得。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已經收好了行李,打上了“黑的士”來到了火車站,我老遠就看見了科比,他向我們揮手,另一隻提著一大袋子的東西。他們大二的還沒放假,他們過幾天才考試。所以他就請假來送我們了,他說零食是給我們買在火車上吃的,有四人份,讓我們分分,給力大姐和他單獨膩味了一會兒我們就進了檢票廳,然後上了各自的火車,我們家都在不同的地方,除了我和美濃以外,你們可別忘了,俺倆可是老鄉。
其實我在最後上車之前都看了一眼我的身後,我還隱隱期待著某人會來送我,結果是我太自作多情。我們家離X市還算近,隻有三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我和美濃閑扯一會兒就到了終點站,我倆在火車站分別後,走出站就看見我爸在一棵樹下等我,他裂開嘴角大大的笑著,兩個深深的酒窩讓我很是親切,我立馬撲上去給了我爸一個熊抱,說著馮鞏每年上春晚的經典台詞,“爸,我想死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