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叔叔,再教我畫一張老虎好不好?”寧王攀在董承謙的肩上撒嬌。
“好,拿好筆,我畫一筆,你跟著畫一筆。”董承謙微笑著道。
“怎麼還叫叔叔?承謙,你還不告訴他?”方懷遠笑著走進來。
“不叫叔叔叫什麼?難道叫哥哥?”寧王上下打量著董承謙,“要告訴我什麼嘛?”
“世寧乖,先去找方全哥哥玩,我和方叔叔說幾句話。”董承謙摸著寧王的頭柔聲說道。
“好,我先去看方全哥哥釣魚!等我回來一定要告訴我!”寧王連蹦帶跳地出去了。
方懷遠忍不住直笑。
“有什麼好笑?”董承謙奇怪地問。
“看你也不象個當爹的樣子,幹脆就讓世寧叫你哥哥算了!”方懷遠笑得更厲害了。
“懷遠,再胡說我可不客氣了!”董承謙竟然少有地紅了臉。
“好了,不敢了,你厲害起來把船變成木屑,我們可要掉到江裏喂王八去了!對了,你要說什麼?”
“懷遠,你在酒裏到底下了什麼藥?”
方懷遠眨了眨眼:“苗疆的蠱藥,能讓人心跳停止四十幾個時辰,就象死了一樣。”
“你怎麼懂這些?再說,京城裏怎麼會有這種藥?”董承謙一臉的詫異。
“承謙,你手下的人隻顧著查我爹了,大概從來沒有查過我娘吧?”方懷遠笑了。
董承謙搖搖頭:“沒有。”
“我娘是雲南苗疆人,從小就和蠱藥打交道,還教過我不少用蠱的方法,酒裏的藥就是我自己配的。”方懷遠道。
“真有你的!這個秘密你大概從來沒對人提過吧?難怪酒那麼難喝,還說是正宗,也就是你,懷遠,換個人讓我喝我真的喝不下去。”董承謙苦笑著說。
“我也捏了把汗,藥的味道實在太大,酒也蓋不住,生怕被你發現,緊張得手不停地抖。”方懷遠想想也覺得好笑。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那你喝的是什麼?”董承謙好奇地問。
“我喝的兩瓶也是酒,當然沒放藥,瓶子也不敢做記號,怕你看出來,隻能自己記住放在桌上的次序,又怕喝的時候拿錯了,更是緊張得要命。”方懷遠心有餘悸地道。
“哈哈哈哈!這點事把你給嚇的!”董承謙大笑起來。
“我不象你,成天都在琢磨。”方懷遠被他笑的臉紅,一肚子不甘心。
”你怎麼不對我說實話呢?“董承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方懷遠搖搖頭:“我也想過,但是承謙,你那時候根本不想嚐試一種新的開始,因為你從來沒有試過,所以不敢去試,我沒有把握說服你。“
“現在我知道了,自由的感覺真好,謝謝你,懷遠!”董承謙誠懇地道。
“好了好了,朋友一場,什麼謝不謝的,還是說說以後的安排吧,”方懷遠微咳幾聲,“等到了南陽,我在山裏有幾間房子,住下來綽綽有餘,你可以教世寧讀書寫字習武,我嘛,和楚楚吃吃喝喝過日子,幹活有方全,做飯有麻六,看門有墨玉,出門有大飛,怎麼樣?”
董承謙驚奇得眼睛都睜大了,“殷姑娘也會去南陽?墨玉和大飛在哪?麻六也會來?”
“我安排麻六接了楚楚一起來,帶著大飛墨玉走陸路,隻是金魚還給了周掌櫃,沒辦法,山裏沒蝦幹。”方懷遠撇了撇嘴。
“隻差一樣東西。”董承謙道。
“什麼?”
“銀子。”
“你小子終於知道銀子的重要了?”方懷遠笑了起來。
“我怎麼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董承謙也學著方懷遠的樣子撇了撇嘴。
“好吧,告訴你,皇上給董大人的殮葬費可不是一筆小數。。。”方懷遠故意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
“方懷遠,我真是服了你了!”董承謙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