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之前和淩修司離婚的新聞在整個商界裏鬧得沸沸揚揚、不可開交,甚至還成了普通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所以她肖北的名字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平時逛個街買個菜都會有人認出來。
然而說到底,她也不是不想參加淩雲洛的生日宴會,隻是那天肯定會來很多很多人,包括左氏家族、龍氏家族,還會有許許多多在商界、娛樂圈和各個龍頭企業的大佬們。
在這種情況下的聊天,說得好聽是交流心得和傳授平時工作經驗,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裝模作樣,畢竟到場的人都是一個個帶著虛假麵具然後開始盡情釋放和展現自己的虛偽做作。
所以肖北一直以來都很少參加上流社會人士的宴會,可這次她終究還是為了一個冷秋顏而破例答應了。
可是誰讓這個冷秋顏對她有好處呢,既然有好處當然就要先給她點甜頭,否則這人就很有可能會忘記自己當初的承諾。
肖北從淩雲洛的辦公室裏出來之後,直接悠閑地躺在了自己辦公椅上,就這麼什麼都不做,眺望著辦公樓外的風景,原來這座城市白天也能這麼美。
“喲吼,你倒是清閑自在。”她不回頭看就知道是淩修司的聲音,“你既然這麼空閑,那麼就跟我一起去雜物房搬點東西過來吧。”
雜物房?
肖北才懶得理這種如此無聊的男人,恐怕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他才想得出來讓一個弱女子和他一起去雜物房搬東西吧。
“這位同誌,有聽到我在跟你說話嗎?”整個部門安靜極了,隻聽見淩修司一個人在說話,然而就在幾秒鍾之後他似乎意識到了肖北完全不打算要搭理他的意思,所以瞬間整個人都尷尬了,他輕聲咳了兩下,“別以為不說話就可以當作沒聽見了,我知道你有聽到的,更何況這是命令。”
“對不起,我在思考問題,請問您是在和我說話嗎?”
肖北扭過頭裝出一副好奇得模樣看著眼前這個被她氣得半死的男人,心裏不由發笑。
“你覺得呢?”淩修司為了不引來別人的目光,故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微笑著說道:“麻煩你跟我一起去雜物房搬點東西過來,我急著要用。”
“可是我是女孩子,您為什麼不找部門裏的其他男同事去幫忙呢,您這不是在故意為難我嗎?”
“但是我認為這件事情隻有你能夠幫到我,我相信你的能力。”淩修司明顯是被她給氣到了,可他又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朝著肖北發火,隻好耐心得說好話:“搬完東西,今天就允許你早半個小時下班。”
肖北冷笑了一聲:“就半個小時的話可能對我來說還不太夠用哦,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可以讓我提前兩個小時下班,畢竟過兩天我要參加淩董事長的生日宴會,我好去附近的商場挑選一身合適的禮服。”
淩修司一聽到她要去參加他爸的生日宴會後,臉上的表情變得超級不自在,甚至是排斥的:“你怎麼會去參加我爸的生日宴會,他不應該邀請你的,更何況我們已經離婚了,可是你一旦出現在宴會上的話,恐怕我們所有人都會不自在的。”
“所有人都會不自在?”肖北重複了一遍淩修司說的話,反問:“我憑什麼不能出現?就是因為我已經和你離婚了?因為左家?還是因為別人的眼光和流言蜚語?”
淩修司沉默不說話。
肖北直接從自己的辦公椅上站起來,一臉嫌棄得看著他,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這麼勢力和讓人討厭。
“走吧。”淩修司深深吸了一口氣後,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那你下午就提前兩個小時下班吧。”
“謝謝。”
雜物房離自己的部門不遠,就在隔壁。
淩修司二話不說的把雜物房的門推開,真不知道這間房是有多久沒有開門了,一股黴味從裏麵直竄出來。
肖北猛地咳了好幾聲,於是趕緊用右手捂著自己的鼻子:“淩修司,你怎麼突然這麼有興致想到要來這裏搬東西,這裏能有什麼東西好搬的。”
“這次可真是拜你所賜,我也很佩服你的口才,竟然可以讓一個明明被辭退了的冷秋顏再次被錄用。”淩修司完全不忌諱雜物房裏的粉塵,直接從一個白色貨架上搬下來一箱陳舊得紙箱,遞到肖北的手裏:“你就拿著這一箱放到我的辦公桌上,其他的我自己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