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四目相對。
龍子染眼神有些閃爍。
陸一城的眼眸，墨綠色的眼眸，太勾人。
“這是你本來的樣子嗎？”陸一城問。
龍子染詫異，“什麼？”
“現在這張臉是你本來的模樣嗎？”陸一城不耐其煩的重複。
龍子染點頭，“跟我父母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恢複本來的樣子。離開他們的時候，就會不一樣。”
“所以程筱迪不是你本來的模樣。”陸一城總結。
“你不喜歡我現在的長相嗎？”龍子染問。
“不喜歡我會把你追到床上來嗎？”陸一城笑。
龍子染臉紅。
臉紅著問道，“你怎麼認出來我來的？我和程筱迪的臉這麼不同。”
“你突然消失之後，我找過你。不過一無所獲，但我不太相信人會突然消失，所以假設了人會變臉的事情，這一假設好像什麼都能夠說通了，然後就順著這一方向，查了下去，查到了程淺微，剛查到了她，你就又出現了。我剛開始確實沒有認出你，但……你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龍子染看著陸一城。
他鼻子這麼靈敏的嗎？
“你在我身邊很久了。”陸一城解釋。
而他，一向對身邊的事物，很心細。
也可以說，他天才般的大腦，天生對很多事情就比別人敏感很多。
“可是就憑味道，你就可以篤定嗎？”
“不可以。所以我那天把你帶了出去，單獨帶了出去。我猜想，如果是一個人，那麼就算偽裝了樣貌和聲音，很多小動作還是會暴露出來的。”
“我暴露了嗎？”
“嗯，我帶你去了我們經常去的餐廳，你點了我每次都會吃的那份餐點。”陸一城說。
龍子染咬唇。
果然很多習慣很難改變。
“後來我不是讓你開車了嗎？”陸一城說，“以前你也會幫我開過車，而你開車的小習慣，很多。”
龍子染覺得自己真的會被陸一城算得死死的。
“在這之中，我讓葉初哥幫我查了程淺微的所有，然後查到了她的關係，又查到了艾莉和你父親的關係，雖然沒有詳細到這種的關係有多深刻，但就憑這些，基本上可以篤定，你就是程筱迪。”
龍子染點頭。
果然艾琳阿姨說對了。
一個聰明的大腦加上一個身世顯赫的背景，想要把她拔出來，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說，“對不起，我不想欺騙你的。”
“嗯？”
“我不想讓我父親對我失望，他從小對就對我很好，總是怕我受傷怕我委屈，我答應了他25歲就回到阿爾戈回到他身邊，我不能食言而肥。”龍子染抱歉，“其實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不是玩玩的。”
“我知道。”陸一城說。
龍子染看著他，“現在，我父親默許了我們的關係，以後我不會再欺騙你了。”
陸一城點頭。
龍子染看著他的俊臉。
兩個人突然安靜，氣溫好像就陡然上升。
總覺得……
這個時候，就會發生情侶之間，很自然會發生的事情。
龍子染甚至閉上了眼睛。
等待。
等待著。
半響，陸一城卻並沒有靠近。
她睜開眼睛，望著陸一城。
陸一城說，“你父親給我發了信息。”
“嗯？”
“在你跟著我離開的時候，我收到了你父親的短信息。”
“他說什麼了？”
“他讓我保證婚前不要性行為。”
“……”她爸好狠啊。
陸一城說，“我盡量克製。”
所以，隻是盡量嗎？
“起床吧，我帶你出門吃飯，順便給買點必要的生活用品。”
“嗯。”
兩個人起床，陸一城開車載著她去商場。
采購了很多。
畢竟，要住在一起。
在超市結賬的時候。
龍子染眼眸看著貨架上的避孕套。
陸一城順著她的視線。
他嘴角一笑。
是想要拿，又不好意思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