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是豬嗎?!
她一個都不想生了。
但她還是的忍受。
忍受著,去做所謂的一國王妃!
國王離開之後,肖北也沒心情練習什麼皇宮禮儀了。
神煩被人這樣那樣的指使著。
她就不知道,這個破國度,憑什麼要有所謂的人類等級分化,她原來可以生活得很好,耀武揚威,想做什麼做什麼,在這裏,永遠都隻能是王子的附屬品。
傭人看肖北沒心情學習了,也不敢要求她,隻能小心翼翼的陪在她身邊。
肖北真覺得無聊。
偌大的皇宮,以前的新鮮勁兒全都過了,現在剩下來的全都是不自由。
感覺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裏麵的金絲雀。
被人圈養著。
甚至,她還很難看到她的主人。
一天過去。
肖北躺在偌大的床上,看著外麵的月色發呆。
龍子墨每天被送回來的時候都很晚了,今晚也是,她過去看他的時候,他小臉蛋上滿臉的倦意,幾乎是傭人幫他洗完澡之後,倒頭就睡,她連陪他入睡的時間都變得特別少,隻能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而她,卻怎麼都睡不著。
躺在床上,輾轉難測。
然後,感覺到房間多了一個腳步聲,盡管很輕。
她身體流動,其實床很大,還是本能的騰出了一點位置。
她感覺到腳步聲直接走向了浴室,浴室隔音效果很好,聽不到裏麵的洗漱聲,過了有一會兒,浴室房門打開,緩緩,身邊的床榻陷了一點下來。
肖北就感覺到龍天一的身體靠近自己,很自然地將他摟抱在自己的懷抱裏,頭捂在她的頸脖間,聞著她身上香香的味道。
他說,“今天國王來找你了?”
“嗯。”她一點都不用懷疑,他知道她的所有一舉一動。
“不用管他對你說過什麼。”
“他沒說什麼,相反,說了很多你的好話。”肖北直白,“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討厭他。”
“嗯。”他將她抱得更緊,他說,“明天一早我要去五洲地帶,歐利的勢力還有一些殘餘在那邊,國王覺得應該趕盡殺絕。”
肖北應了一聲。
“大概會在3天左右。”龍天一交代。
“你去吧。”肖北不想多說。
“你想什麼時候舉行婚禮?”龍天一問。
“一定要再來一次嗎?”
“在阿爾戈,王族結婚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都可以。”
“肖北。”
夏綿綿身體緊了緊,沒拒絕。
“我不逼你,婚禮可以等你想要了再舉行。”龍天一緊緊握著肖北的手,“答應我,試著讓它熱乎起來,好嗎?”
肖北抿唇。
“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真的很愛你。”龍天一說,在她耳邊,低沉的嗓音很是磁性的說道,“我內心更想,帶著你遠走高飛。”
夏綿綿心口有些微動。
是啊。
遠走高飛。
她多希望會有一個暢快的人生,和最愛的男人找一處安放,生很多孩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沒有那麼多的克製,一起恩愛到老,偶爾鬥鬥嘴也好。
現在這裏,就像一個牢房一樣。
將他們的身體鎖在了一起,心卻越走越遠。
她曾經那麼愛那麼愛龍天一,愛到願意為他去死。
到現在,為什麼會那麼的難受,兩個人的相處為什麼會如此的言不由衷,如此的無可奈何。
他們之間,身理和心理都經曆了什麼。
會變成這樣。
肖北也不明白。
不明白為什麼,會這般的矛盾。
她轉身。
轉身正對著龍天一。
身後的龍天一卻在說過那句話之後,就睡著了。
秒睡,甚至傳來了他均勻倒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他真的很累。
回到阿爾戈之後,他臉上的人皮麵具取了下來,她現在麵對的就是他坑坑窪窪的臉龐,顯然比之前好了很多,大約韓湊一直在幫他恢複。
這個時候臉上還有些青腫的痕跡,大概是做修容手術留下來的。
肖北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
這個男人的心髒,可能和他的臉蛋一樣,早就,傷痕累累破舊不堪了吧!
而他卻一直在讓自己堅持。
堅持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