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可以通過人皮麵具還原了。”龍天一又說。
“我知道了。”肖北應了一句。
龍天一看肖北不太熱衷，又開口道，“你不想看到我原來的樣子嗎？”
“那隨便你吧。”
你不取就算了。
反正她戴過這玩意，真的很不舒服，就感覺臉上永遠都是緊繃的，而且時間太長，不讓皮膚呼吸，會潰爛。
“你以前不是說你喜歡我這張臉嗎？”龍天一問。
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她忘了。
“我以為，這樣你可能會喜歡我一點。”龍天一說。
肖北抿唇。
她想，有些事情可能需要說明白了。
她說，“龍天一，我們之間，可能真的不能用感情用美貌用身體用任何東西來詮釋了，我甚至不知道我現在需要的是什麼，可能就是安穩，但是這個安慰，我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夠得到。”
龍天一安靜的聽著。
“我可能還喜歡你，至少，我沒有喜歡上任何人，但我不知道我還是不是那麼心甘情願的跟著你一起過日子，我不知道，我覺得很累，我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片安穩的世界裏，我不知道該埋怨誰，現在當我有一點能力的時候，我希望我可以給我自己的生活做主，顯然我做不到。”
“我說讓你回到阿爾戈，去做你的王子去做你的國王，這樣我就能安穩了嗎？可能也不行，我好像有很多仇人，所以我需要你的強大來保護自己。但我也不想，很不想跟你回去，那個國家我覺得很陌生甚至很心寒，你父親曾下令讓我死，你曾經站在門外，聽著我和另外一個男人……假裝意義的一切，而我甚至不知道，那個國家會不會爆發無謂的戰爭，而我需不需要和很多女人一起共享你，然後上演一出又一出後宮大戲。”
“如果我說……”龍天一解釋。
還未解釋，肖北就說，“現在我沒有下定決心的時候，你不需要給我解釋任何事情，我可以自己想明白，我想要的生活，不願意你來左右我。”
是不願意。
龍天一抿唇，心口當然會有些波動。
他說，“嗯。”
隻是淡淡的回到這一個字。
很多情緒就這麼隱藏，隱藏在彼此都看不到的，內心深處。
肖北說，“你早點回去吧。”
龍天一看著她。
“那邊應該很忙，我不耽擱你。”肖北說，“你王子的身份是我幫我找回來的，我沒後悔過，畢竟那是你的真實身份，那是你的家，你見到了你的親人，對於你這種人而言，親人固然是很重要的，你回去吧。”
“你……”龍天一說，換了一個詞說，“子墨也是我的親人。”
“所以你是想要把子墨帶走嗎？”肖北問。
“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對我也很重要。”
“如果你想帶走他，就帶走吧。”肖北淡淡道，“子墨很喜歡你，他會跟著你走的。”
“肖北。”龍天一叫著她，“我想帶走的不隻是他。”
“我知道，我也給你說過了，我下部了決定。”肖北說道，“你先帶走子墨吧，子墨是你們皇室的人，他認祖歸宗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帶走吧，他可能以後也會跟你一樣，繼承王位成為一代君主，你早該帶著他回去好好培養……唔……”
肖北一怔。
她看著近距離的龍天一。
她垂下眼眸。
閉上了眼睛。
既然他不想聽，她就不說了。
不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