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笑了笑,也不和林源計較。
也知道這些年林源確實幫了她不少忙。
雲夕是她拚命搶過來的,到最後卻是林源一手發展的。
她覺得分一半股份給林源都不為過。
她說:“很久沒有很認真的給你交代一件事情了。”
“所以董事長這次是要認真的給我交代了?”
肖北笑了笑。
林源不知道她的世界,所以自然也理解不了她的一切。
她也不想解釋,有些事情其實並不適合太多人知道。
她說:“五年前我不是說,要是我回來不到了,你拿到雲夕之後就吧它賣給左旋,然後留下一部分你在自己覺得這輩子夠用的錢給自己,剩下的捐獻給慈善機構嗎?”
“怎麼了?又開始留遺言了?”林源依然有些諷刺的聲音,但明顯這次認真了很多。
明顯是覺得肖北好像沒有開玩笑。
肖北點頭:“算是吧,但這次還是和上次不同,這次我不希望你賣了,兩家公司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一直支撐下去,如果我沒有回來,以後就留給龍子墨,當然,你可以拿走你應有的那麼多,我想了想,到你一直經營到子墨可以獨當一麵的時候,那也是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按照你的勞力,你自然可以分走一半資產,我不會覺得你貪心。”
林源皺著眉頭看著她。
“當然這隻是一個假設而已。”肖北笑了笑,“我一般大難不死。”
“嗯。”林源沒有再多說什麼。
就鄭重地點了點頭。
也沒有那麼八卦的要去問肖北到底要經曆什麼。
其實這麼多年,隱隱約約的也知道肖北的背景很複雜,生活的圈子可能比他能夠想象的還要惡劣。
“那我就不打擾你上班了,這段時間幸苦了,你很長一段時間可能會找不到我,有些什麼公司上的決策,你就按照你覺得最好的方式執行就可以了,我會讓公司的律師出一份委托授權書給你。”
“好。”
“那我先走了。”肖北起身。
林源看著她。
沒有煽情的相送,更沒有煽情的說任何話,就這麼看著她緩慢離開的背影。
林源放下手上的東西。
這段時間確實很忙,忙著接納如此大的一個公司。
雖說前期已經有了規劃,但是真正執行起來的時候,事情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多。
下午三點就有一個高層會議,他必須去親自參加。
這次會議之後,就會對部分員工進行裁員招新,這是每個企業在更換老板之後都必須要做得事情,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在職場上很受用。
他沒讓自己停留太久,又這麼投入到了暗無天日的工作之中。
……
肖北讓律師給她擬了一份授權書,再擬了一份簡單的遺囑。
遺囑。
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她都開始寫遺囑了。
但有備無患。
這東西不管什麼時候遲早都會用上的。
反正早晚有一天她會死。
至於會不會白頭,那得看造化了。
她坐車沒有直接回龍氏,而是去了左岸。
左旋在辦公室分明有些倦怠。
她打趣,“怎麼著,太瘋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