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筠看了一眼身後的水，那水向兩邊延伸開去，原來是一條江。而且兩邊都看不到盡頭，應該是一條並不短的江。謝長筠回過頭來的時候，仿佛很熟練地用手攏了攏散下來的頭發，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長發，手摸上去，頭上有一個淩亂但還勉強沒有散掉的發髻。
謝長筠感到一陣寒意，江風從身後吹來，風在空中盤桓的聲音，夾雜著風吹進樹林裏刮動樹葉的沙沙聲，以及他自己突然抑製不住的阿嚏聲。
剛才還在不遠處的老婆婆，穿著的比土黃色還要明亮一些的粗布裙子，向他走來。看上去厚重的粗布裙子在竟然也被大風吹動起來，在謝長筠被風吹得眯起來的眼中看來，竟像是一朵旋轉著的大黃色的曼陀羅。
頃刻間，老婦人已經走到了謝長筠的麵前，與他仿佛隻有一個伸長手臂的距離。
“看來你是沒有抓到魚嘍。”老婦人仔細的上下打量著長筠，好像在用目光搜索著他的身上每一處可能藏東西的地方。
還沒等謝長筠回答，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沒有抓到也沒關係，”老婦人的臉上沒有了驚訝的神情，代之以笑眯眯的眼神，“我看那個牛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