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目露凶光。
“……”有人麵色如常。
怡然忽然微微一笑,輕輕“哼”一聲,夾手奪走昶嘉手中的奏折:“自己呆著吧!”
“……”有人目露凶光。
怡然伸手拍拍昶嘉的臉,麵色如常:“我去禦花園裏蕩蕩秋千。”就是故意的,你待怎樣?
昶嘉咳一聲,恢複了平常的樣子,淡聲吩咐:“來人!把殿門鎖了,無朕手諭——”看見怡然眼睛瞟向書案瞳孔發亮,趕緊改口,“朕未親自下令開門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出此殿。”
怡然憤憤不平地瞪住他。
季安磕了頭,領命退下。
怡然絕望地綴著季安走。
季安連頭也不回,一直到了門口,才很恭敬地攔下皇上口中唯一的這個[任何人]。關門、上鎖。並且不知給了什麼暗號,各處門窗都傳來整齊的落門下鑰的聲音。
怡然遁逃無路,興奮得顧不得形象,喃喃咒罵著,滿殿蹦蹦跳。
昶嘉也懶得再運氣解穴了,如她所願,閉上眼休養生息。
“叫人開門。”溫軟軟的小手輕輕環住某人脖子——輕輕一合,掐住。
不叫。朕不爽。
“叫人開門。”輕輕用一點兒力。繼續掐。
不叫。朕睡了。
“叫人開門。”沒見過男人會這麼賭氣的,虧他還是九五至尊呐!小氣得像——咦?怎麼一直沒想到!“不然……你說這樣好不好?我們易裝——說實話,你長得真不錯!”
昶嘉的身體微不可見地一僵。
“眉毛這樣……眼睛這樣……鼻子……嘴巴……”放開他頸項,指尖在他臉上輕輕比啊比的。
極度心寒之下,昶嘉心驚膽戰地睜開眼睛,很如她所願地羞紅了一張小臉:“怡然,你要當著朕的麵寬衣麼?還是要為朕寬衣?”
這笑話真是一點兒也不好笑。
怡然很齒冷地鄙視之。“我——要——出——去!”
“吻我一下,就放你出去。”
就這樣?怡然不信地挑眉。
愛信不信!昶嘉如壯士斷腕,很犧牲地閉上眼睛。
好……吧——
不很情願地蹭過去,依舊是捧著他臉,決定吻時還是用咬的,一下,就一下……
一下——
就——
天旋地轉。
昶嘉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能動了,居然很不顧帝王身份地耍詐偷襲,將她壓住,結結實實地索了一記長吻——睡穴,哼~蕩秋千,哼哼~~男女易裝,哼哼哼~~~欺負朕不能動,還要搶走朕手上的折子才跑,哼哼哼哼哼……
“唔嗯(色狼)——哼嗯唔(非禮啊)——嗚嗚嗚(救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