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新任門主,閱曆才智均屬一流,在下佩服。”
“既然你非我門中人,即為客人,門中之事還是不要勞煩客人插手,不然倒是讓別人笑話我們治下無方了。”纖塵說罷,眼神瞥向劉章,劉章額間冷汗淋漓,心想蘇莫殤是我帶來的,門主這話是衝我說的呢。
“好了,題外話不用多說,三娘說說前任壇主到底是怎麼死的?”
“那日,壇主和我們議完事便接到夜天堡的書信,當我們大家的麵拆開看了,是關於前段時間夜天堡失竊的武功秘籍,夜天堡主稱接到密報,懷疑是我們天樞壇所為,堡主約壇主堡中議事,壇主堅持一人前往,回來時並無異樣,但是第二天早晨便暴死於床上。壇中弟子均大怒欲往夜天堡為壇主報仇,我向門主稟報了此事,門主令先壓下來,稍後自會派專人前來處理。”三娘說罷朝纖塵一笑“不想卻是小姐親往。”
纖塵掃視眾人一眼:“今天先到這,各位早些回去休息,事情我自會查出端倪,眾長老要約束弟子,若是在我監察期間惹事生非,一律處以笞刑,逐出本門,壇中諸事繁雜,曲長老就先代壇主一職,等事情清楚了,便會新選壇主繼任。”劉張二人心中雖不滿但未敢言語,蘇莫殤心中一動,初見她,隻道她黑紗蒙麵,言行嬌俏可愛;見她武功非凡,心下詫異;再接著,絲毫不差地隻憑一招便道出他的武功路數;現在高淩位上,霸氣初綻。
纖塵回頭吩咐三娘:“明天下書夜天堡,我要會會這位堡主。”“是,門主。”
回到三娘為她準備的房間,摘了麵紗脫去外袍,隻著中衣的纖塵坐在書桌前執筆書寫,聶貞問:“門主怎麼還不休息?”“貞兒,知道現任夜天堡主的情況嗎?”“嗯,隻聽說他自十九歲接任堡主一職,五年便將夜天堡的生意壯大十倍,二十一歲便打敗了他的師傅鬼劍風清揚。”“是呀,又是一個青年才俊呀。”“又?”“剛剛在大廳那個蘇莫殤,他的武功絕不在夜天堡主之下,而且他也絕不是來做客的,明天我和三娘一起去,你留在壇中幫我看看蘇莫殤和誰交往過多。”“是”
她吩咐聶貞回去休息後便回床上打坐,放下帳幔,盤腿坐好,照乾坤心經引導體內真氣。若說天罡正氣為天下至剛內功,乾坤心經就是至柔心法,一般人無法將二者同練,唯纖塵經過骨肉重生,筋脈奇絕,將二者揉合一同修煉,內力呈數倍增長。她收掌吐納,完成了當天的修煉,躺下片刻就香甜的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剛剛睜眼翻了個身,聶貞在屋外聽了動靜,便命人打洗澡水。屏風後麵,纖塵在大木桶裏邊泡澡邊說道:“還是貞兒好呀,才跟了我幾天就對我的習性這麼了解啦。”聶貞嬌笑“這話要是被卓琳聽到,她還不傷心死呀。”纖塵穿上中衣對聶貞道:“你們都好,我一個也離不開,這樣不吃味了吧!”“門主,還穿黑紗裙嗎?”“不了,換白色的吧,這幾天老穿黑色衣服趕路,可煩了。”
聶貞從衣櫥的大包袱裏拿出一件白色紗裙,伺候纖塵穿上。寬廣的水袖鑲著銀線繡的寬邊,裙角上為同樣鑲邊,腳登一雙銀白的靴子,長發中分,兩邊各挑起些許編成辮子用白紗係好垂在臉側,聶貞歎道:“門主今天可真美。”纖塵玩笑道:“那我以前很醜嗎?”
“當然不是,隻是一直您穿黑色紗衣,又紗巾遮麵,看不真切,今天著白色裙衣,乍一看如太陽初升,美輪美奐,刺得我眼都睜不開了。”
“好啦,和你一句玩笑,倒叫你給逮住了。”
“門主,要帶麵紗嗎?”
“不用了,早晚壇中眾人是要見麵的,再說,去夜天堡,麵紗示人豈不是全無誠意。”
三娘早已等候在屋外,二人打馬快行,半個時辰後,夜天堡大門出現在二人麵前。三娘上前遞上名帖,站在一旁的纖塵看了幾眼站在門前站崗的侍衛,不由暗自讚歎,能用在江湖上排得上名的高手來給他守大門,這個夜景瀾果真有點底子。那守衛一看名帖,趕緊朝三娘她們抱手行禮:“堡主早有令,門主來了請直接進堂,請。”說罷轉身引路,三娘笑著小聲道:“任擎天很給門主麵子喲,聽聞上次昭王來訪都是先行通報的。”纖塵也笑:“沒聽過嗎,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女人要是記起仇來可是一生一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