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是高等級武士,紀銘有些驚訝,不過這個粗獷青年性格如此,說話也是直來直去的,不像找茬,恐怕隻是對於武道的熱衷才會忘了自己的等級。
就在此時,有個青年調侃道:“你也不害臊,一大把年紀了還與後生較勁,不知道等級壓製麼。”
粗獷青年道:“去去去,要不我們兩來比劃比劃。”
說著他已經撩起了袖子朝著那說話的人走去。
“哎,別別別,看你長得三大五粗的,我哪裏是你的對手哇。”
那人佯裝求饒,引得眾人發笑。
粗獷青年也是哈哈大笑,轉身麵對紀銘道:“怎麼樣小子,我把實力壓製到武徒級別,咱兩來切磋切磋。”
見粗獷青年如此有興致,紀銘也不好掃他的興,與比自己強大的對手交戰,也可以吸收經驗,便爽朗答應。
經過十幾分鍾的回複準備,紀銘已經有了九成實力。
“怎麼樣,準備好了嗎?”粗獷青年問道。
“開始吧!”
粗獷青年身體一傾,躲開了迎麵劈來的一記重腿,紀銘的戰鬥風格就是這樣,絲毫不受規則拘束,而是出其不意,就在他說出開始的瞬間,一記重腿已經踢出。
“好小子,不錯的力道。”
粗獷青年一邊躲閃紀銘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一邊神態自若的說著。
而另一方麵,紀銘臉色略顯凝重,粗獷青年的確將實力壓製在了武徒級別,但是搏擊擁有很多因素,並非單純的等級可以決定的,他所麵對的這個粗獷青年,其格鬥技巧相當高明,身法速度也是一流,就是壓製了實力,所表現出來的力量並非一個武徒可以比擬的。
要想戰勝他,隻有一點那就是速戰速決。
於是紀銘來不及多想,舌綻春雷,斷喝一聲:“龍牙!碎!”
碧光乍現,鋒銳如刀。
一道道碧綠色的光芒繳在紀銘的臂膀上,同時幻龍訣的玄力潮汐已經疊加到了八層,這一招,紀銘將所有的籌碼都壓上了。
然而對麵的粗獷青年已經開始加速,大步本來,毫不在意紀銘堆疊了八層玄力的一記重拳,身形忽然間虛空一閃,扭曲了起來,竟然慢慢消散。
紀銘感到驚訝,這個武者的實力可不僅僅在力量上展現出來,他的身法也是相當了得,竟然憑空出現了殘影,這可是需要相當的速度才能施展出來的虛招。
就在紀銘感覺到驚訝的時候,轟出的拳頭忽然間受到了一股龐大阻力,手腕上如同被一隻巨鉗死死鉗住,粗獷青年竟然用一隻手就阻止了紀銘的龍牙拳,並且另一隻拳頭飛快的在紀銘腹部猛烈一擊。
紀銘慘叫一聲,仰天就倒,重重的摔在地上,不過下一刻他卻發現剛才的那一拳雖然很重很痛,卻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顯然是那個粗獷青年對他放水了。
“怎麼樣小子,服了麼!”粗獷青年哈哈大笑,將粗壯結實的手臂伸到紀銘麵前。
紀銘沒有接受他的好意,扇開他的手掌自己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躍起,淡定的拍了拍衣擺,這一戰輸的不虧,對手實力強勁,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等級相同可以對比的。
見紀銘不接受好意,粗獷青年也不尷尬,哈哈大笑,在他身旁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與他使了個眼色,輕聲道:“快看,那個紀驚羽,他來了。”
聞言,粗獷青年笑聲戛然而止,目光冷峻的盯向門外走進來的那個俊朗身影,正是紀家第一天才紀驚羽。
“哼,有什麼牛的,大爺我可不怕他。”粗獷青年嘟囔了一聲,不過聲音並不是很響。
相比之下,紀驚羽不過晉入武士等級不久,而粗獷青年已經是高級武士了,兩人的等級差距顯而易見,光憑戰力來講,粗獷青年的確不用害怕紀驚羽的。
不過他身邊的青年臉上一板,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怕,可是他才多大,等他到了你這個年紀恐怕已經是武魂級別的強者了。”
粗獷青年翻了翻白眼,不再說話。
另一麵,紀驚羽走進演武場,他那冷峻的目光掃過這裏,似乎略微停留了片刻,便輕哼了一聲,如若無視一般向二樓走去。
戰鬥雖然輸了,紀銘卻覺得自己受益頗多,下一次以弱戰強的時候,他就不會從容許多了。
拍了拍衣擺,他友好的向幾位強者特別是那個與他切磋的粗獷青年點頭一笑,然後也上了二樓。
這二樓比一樓小了一圈,不過麵積依舊相當的大,高達四五米的書架曾放射性擴散,將整個二樓圍成了一個迷宮,這麼多書架上,滿是各種名典古籍,當然還有不少的武訣和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