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我出去了,你少喝點酒,外麵鬼混也悠著點啊!”
“放心吧,你老爹我寶刀未老,不要擔心。對了,那幾本弗洛伊德的原著你給我好好看哈,回頭老爹可是要考你的!”
“知道知道,死老頭一大把年紀了還穿花內褲!”
“臭小子,你說什麼,你不服是吧!”
秦天南和他酒鬼好色老爹的這種對話幾乎每天早晨出門前都會上演。天南今年17歲,個子在1米7左右,長的還算可以,就是瘦弱了些。他在市圖書館做兼職,一方麵補貼下老秦不穩定的收入另一方麵也可方便看書查資料。
金城十一月中旬的氣溫已在0度上下,睡一覺起來就可以看到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美景。天南從市圖書館下班是晚上6點,天黑的沒邊,似乎在醞釀一場驚世大雪。天南哈了下有點凍僵手就往車棚裏走,他那輛殘破不堪的大鐵驢正栓在那裏麵。其實天南也是多心了,這樣一輛破自行車誰要呢?
賣破爛都嫌泥鏽多。
車棚的燈壞了,天南隻能憑著自己的記憶找到自己那輛破鐵驢。然而就在他彎下腰的一瞬間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冰冷地貼在了他後頸上。
“小子,識相的就主動掏出錢,你要是敢說出一個不字,老子不介意在你後頸上開兩刀!”黑暗中走出一個大概二十歲左右的混混,很顯然,天南遇到打劫的了。
“我身上隻有5毛錢,你拿去吧!”天南緊張地說道,畢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而且人家刀就在脖子上,萬一一個不小心就掛了。
“你妹的,你當老子是要飯的嗎?出去。”小混混說著一手抓住天南的衣服往外推,一手握著匕首依然緊貼在天南的後頸上。
“我真的隻有5毛錢,不信你搜。”天南拿出了皺巴巴的5毛錢遞給小混混,一邊讓小混混搜他的身。
“你妹的,要是老子多搜出一毛錢,老子就廢了你。”說著就伸手去搜,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有。
“你妹的,真倒黴遇上了個窮鬼,老子非揍你一頓,解解身上的晦氣!”說完就朝天南的屁股上猛踹了一腳。天南毫無防備被踹得撞在了牆上,額頭重重地磕了下,頓時被震得七葷八素,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天南被無緣無故踹了一腳正怒火中燒,看見那混混又朝他走來,看架勢是踹一腳不過癮要再補上幾下,就更火冒三丈了,咬牙站起身就往混混那衝,似乎要跟混混拚了。
天南剛靠近混混,就被飛來的一腳又給踢翻在地。
“嘿,小子,想找死老子成全你啊!”混混走近天南左手抓住天南的頭發右手就是一個大耳光,然後一個大力把天南拉了起來,甩手又給了一個巴掌,接著一腳揣在天南的肚子上。天南長這麼大都沒打過架一點打鬥的經驗都沒有,加上身體瘦哪經得起這邊毒打,躺在地上抱著肚子身子弓成了一個蝦狀,嘴裏痛苦地呻吟著,兩眼圓瞪燃燒著怒火,心想難道就這樣被一個小混混給打死在街頭?
那混混似乎是打上了癮,幾步又靠近天南,揮起右手又要擊打天南的臉。天南已經聽見呼呼的拳風在向自己靠近,可就在這時一把塑料椅朝著混混飛來,混混為了保護自己,停止了對天南的攻擊,左右手相互交叉護住了頭部。
“綠雞,你他媽又在欺負人!”一個聲音傳來。
“你妹的,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小飛毛,少管閑事,滾一邊去。”原來那個小混混叫綠雞,天南此時才發現剛剛毒打自己的小混混染了一頭綠發,而且都是豎立而起的,像一隻打鳴的公雞。而突然出現聲音的主人叫飛毛,也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估計也是個混混。
“這邊可是地瓜哥的地盤,你少在這邊撒野。我小飛哥可是很有正義感的人。”說著看了眼地上的天南。
綠雞鄙視了一眼飛毛說道:“少拿地瓜來壓我,老子可是火雞哥的人。”說著又踹了天南一腳。
路見不平,拔腿相助。這是我小飛哥混江湖的原則。說著就朝那叫綠雞的混混飛起一腳。綠雞沒想到飛毛會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跟他動手,被飛毛一腳踢得後退了幾步。飛毛扶起地上的天南,問道:“你沒事吧,還能走嗎?”
天南擦了下嘴角的血絲,痛苦地說道:“還死不了......”便艱難地站了起來,雖然他身體比較虛弱,但是剛毅不屈的性格讓他顯得有了幾分硬漢的味道。
“飛毛,我勸你還是快點滾,我綠雞寬宏大量不跟你計較,要是惹怒了老子,老子連你一塊廢了。”綠雞話語中透著威脅。
“還是你快滾吧,看在火雞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以後少來桃園義的地盤上撒野。”飛毛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