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雅陷入回憶發呆的時候,那女人卻沒有一點猶豫,潑辣的作風依然如故,手掌對著安小雅的臉,毫不客氣地狠狠砸下去。
可是這次她又被半路抓住了,女人還有點不甘心地動了動胳膊,可是抓住她的力道太大,手停在半空中根本不聽使喚,抬起頭一看,是英耀天板著的臉。
“天哥!你幹嘛!”女子應該和他們都很熟,一臉的委屈。
“我還要問你幹嘛!”英耀天卻不吃她那一套,甩開了她的手。
“你沒看到嘛!他欺負我。”女子口中的他就是英軒昂,此時仍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的打算。
“我沒看到。”英耀天一句話把她堵了回去。
“他明明就在這和這群賤女人亂搞嘛。”女人的聲音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越喊越高。
“你看看你像什麼樣。”英耀天突然怒吼,把對方嚇得一愣一愣的,“這麼蠻不講理撒潑耍橫,軒昂怎麼可能喜歡你!”
“天哥--”女人的氣勢洶洶終於被英耀天壓下去一點,但是仍然很不甘心,她沒想到英耀天竟然也會吼她。
“小雪,你怎麼來這兒了。”程濤及時發話打破了僵局,笑咪咪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雙手環住她的肩膀,“這麼多天沒見濤哥可是想死你了,來來來我們先出去聊聊,保證你心情馬上就好。”
說著也不管那女人願不願意,便強行攬著她的腰往包間外走去,走出去之前她還不忘朝英軒昂尖聲喊道:“英軒昂,你等著,我這次非要告訴爹地不可!”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程濤就已經關上了包間的門,屋內又恢複片刻的沉默。
但沉默沒有保持多久,英軒昂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剛才離他遠遠的那兩個陪酒女也重新坐回到他身邊,繼續有說有笑的喝起酒來。
程濤剛走沒多久,英耀天便跟著出門了,不知道是不是也去安慰那位大小姐了。
整個過程,雖然安小雅是那個差點就要挨打的人,但是她完全就像個局外人,她誰也不認識,更不知道他們幾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而她真的就像英耀天口中的玩物一樣,任人打罵。這種想法讓安小雅莫名的失落,她才發現,跟在英耀天身邊這麼多日子,以前也早早地就認識英軒昂,可是自己對他們的理解竟然那麼少,除了工作之外一無所知。
安小雅再次看向英軒昂的時候,他正輸了猜拳,被兩個女人輪流灌著酒,卻喝的很享受。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如此的陌生,他是英軒昂嗎,是那個會溫柔地叫自己寶貝,會給自己求婚驚喜的男人嗎?眼前的英軒昂和過去的英軒昂,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有些事情越想越沒有頭緒,或者說它根本就沒有答案,唯一知道所有背後故事的人,安小雅確定他們都不會告訴自己的,她算什麼?憑什麼輪到她來管這些事?
桌子上還放了幾瓶已經開口了的紅酒,安小雅拿起其中的一個,對著瓶口猛喝起來。很快一瓶就要見底了,可是心裏那團痛苦難耐的情緒卻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堵得她心口憋悶,怎麼今天的酒都沒了味道,越喝越清醒了?
第一瓶見底之後,第二瓶也沒花多少時間,短短的幾分鍾內,安小雅麵前已經多了兩個空酒瓶子。而她早已經被人遺忘在小角落裏獨自傷神,或者說大家都是故意忽略她的,畢竟她的眼淚,她的心酸,這裏沒有人想知道。
“安小賤!”那個今天晚上被程濤帶來的女人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安小雅已經在喝第三瓶了,看著她麵前多出來的空酒瓶驚呼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喝這麼多還不醉,比有的男人酒量還好!”
安小雅笑了笑,已經感覺到腦袋微微發蒙,暗紅色的紅酒從她的嘴角溢出,順著她白皙的脖子一直流到胸前。
剛才的一聲驚呼,終於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安小雅這裏來。英軒昂也放下了酒杯,假裝不經意地瞟了眼安小雅,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猛灌自己酒,剛才遊戲的時候她就已經喝了不少,但隨即他就明白了,酒吧女嘛,沒有個好的酒量怎麼陪客。
英耀天也在這個時候剛好推開門進來,一眼就看到眾人圍觀的安小雅,麵前躺倒的酒瓶子以及她手中拿著的那瓶正往嘴裏猛灌,有些氣惱地走了過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瓶:“安小雅!你是在找死嗎?”
酒精已經在安小雅體內產生了作用,她大腦一片混沌,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抬頭用朦朧的醉眼看著英耀天,帶著幾分迷離的眼神十分誘惑,臉頰染了一層緋紅,用夢囈一般的語氣說道:“對,我就是找死,怎麼樣,我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係,這是我的自由。”
一邊說著一邊暈乎乎地伸手去搶英耀天手中的酒瓶想繼續喝,可是渾身軟綿綿的很無力,沒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