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是日思夜想,這些天來安小雅想起英耀天的時候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知道是想念,還隻是單純的想起。如果是想念的話,安小雅就要覺得奇怪了,那個隻會折磨自己的壞家夥,為什麼看不到他的時候會想念呢。
甚至在那兩天,公司的事情鬧的最嚴重,到後來英軒昂回來,她那麼恨英軒昂背棄信義這樣暗算自己的哥哥的時候,安小雅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些明明是該高層管的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呢不是嗎。
後來沒有人能找到英耀天,這個活生生的人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多少次安小雅安慰自己,讓自己放下這個本來就該和她的生命無關的人,又有多少次她都在午夜突然夢回被自己驚醒,無法欺騙內心最深處的自己,她就是在擔心他,就是對他念念不忘。
在重新接到英耀天的電話之後,安小雅的心髒就像停止了一樣,她第一次發現,自己怕是這輩子都沒辦法脫離這個男人了,即便是在他沒有能力控製她的時候,安小雅竟然也心甘情願的留下。
看到渾身是血的英耀天,安小雅的心莫名的平靜,不管英耀天的傷多麼嚴重, 至少現在讓她看見他了,知道他還活著, 一切都還有希望。
安小雅閉上眼睛,眼皮不停地跳動著,滿腹心事,短短的幾個小時就像好多天過去了一樣,安小雅的腦袋都漲了,這麼多的事兒一下子全部湧進腦袋裏,讓她來不及一件件仔細的分析。
又回想起剛剛給英耀天拔刀的場景,安小雅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記起這段記憶了,還好那個人是英耀天,如果換做另一個人受了這麼重的傷,安小雅真的不確定她有沒有把握敢這麼做,也不敢確定她會不會和剛才一樣的淡定了。
不是她真的很勇敢真的什麼都不怕,她在強裝鎮定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真的太害怕了,但是沒有辦法,現在唯一能救英耀天的人隻有她一個,隻能讓自己強大起來。
隻是現在回想起來覺得萬幸,刀口插的不是很深,更幸運的是沒有傷到要害的地方,如果插的很深,刀子拔出來瞬間鮮血噴湧,安小雅估計自己當場就楞在那裏了,更不用說後續的止血消炎上藥了,如果真的那樣,就算搭上自己的一條命她也一定要把英耀天送到醫院不可。
想到這兒的時候安小雅才感受到自己心髒的狂跳,手還是微微發抖,看來剛才的一幕是真的嚇到她了。不管怎樣, 結束了,安小雅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重新恢複了平靜。
英耀天悄無聲息的躺在身後,安小雅從會議回到現實的時候,感受到屋裏氣氛安靜的可怕,身邊的英耀天也安靜極了,一動不動。
安小雅心裏猛地一驚,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英耀天,他閉著眼睛,看不出來滄桑和疲憊,隻有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在訴說著主人這段時間裏的艱難和不易,安小雅鬆了口氣,英耀天的呼吸很平穩均勻,隻是傷口沒有愈合,呼吸也很輕。
躺了一會兒,安小雅也覺得困了,晚上本來就沒睡好,又被英耀天這麼一折騰,早就累的不行。再閉上眼睛之後,安小雅很快就睡著了,這次的夢裏,再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場景了。
英耀天是真的很累,累的連睜眼都懶得睜開,盡管他真的很想再仔細看看安小雅,許多天不見,怎麼看也看不夠。
連日來的奔波,有時候一晚上都沒有睡覺的時間,更多的時候英耀天都是在路上,躲著各種各樣他看不到的眼睛,他就像一隻被四處圍剿的野獸,短暫的躲藏,也隻是為了日後能東山再起積攢力量。
兩個月的時間,他掐斷了一切和外界的聯係,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兒,多少次思念難耐他想給安小雅打個電話,哪怕聽聽她的聲音也好,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隻好忍住。
外界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兒,他躲在暗處,終於能夠暫時的把握住先機,他時時刻刻的關注著公司的動靜,說和公司沒有一點感情都是假的,那是他的父親英光雄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財富,經曆了那麼多常人不知道的艱辛才辦起來的公司,英耀天不希望它就這樣落在別人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