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也不敢往下穿,怕碰到英耀天的傷口,安小雅隻給他穿到胸口的位置,護住他的心髒不會著涼就好。又從臥室裏搬出來一床被子,在英耀天的身體周圍圍好,確保他躺在沙發上的時候暖烘烘的。
因為身體失血的原因,英耀天的手腳都冰涼的嚇人,安小雅給他擦洗臉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她實在不喜歡英耀天這樣冷冰冰跟個死人一樣,天氣暖和了根本用不到暖氣,安小雅還是把客廳裏的暖氣給打開了,暖和的就跟春天已經到了一樣。
安小雅一點一點仔細認真的給英耀天圍好被子,又心細的試了試溫度,不管安小雅幹什麼好像都和英耀天無關,他的眼睛全程都隻追隨著安小雅,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
早知道生病可以得到特殊照顧,英耀天在心裏默默盤算著,看來以後多生幾次病好了,難得見到安小雅這麼溫柔體貼的樣子。
給英耀天安排好了,安小雅撿起地上英耀天的外套,看著上麵斑駁的血跡又為難了:“著怎麼洗的幹淨啊。”
“不洗啊,扔了就是了。”英耀天目不轉睛的看著安小雅,生氣無奈開心,每一個安小雅的表情他都想記住,兩個多月不見,看幾百遍都覺得不夠。
“扔了也得洗洗再扔啊,讓別人看到這麼大團的血跡,以為我在家殺豬了呢。”安小雅瞪了英耀天一樣,變相的罵道。
英耀天也不生氣,回敬一句:“你才是豬。”
懶得跟一個病號爭,安小雅把手裏的衣服團成一團轉身要走,英耀天喊住了她:“你去哪兒啊。”
“我去洗衣服啊,”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自己剛剛才跟他說過,安小雅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病號不都是病怏怏的樣子嗎,為什麼英耀天就不是,讓安小雅真的很懷疑他腹部的那把匕首是不是個道具,故意逗她玩兒的。“你還想幹嘛。”
“我想上廁所。”英耀天直直地盯著安小雅,一點也不避諱。
安小雅差點被氣暈,罵道:“你要死啊,知不知道給你弄好被子有多累,剛才怎麼不說上廁所,我要走了你的事兒都出來了。”
“我剛剛有了尿意。”英耀天一點也不臉紅的承認道,“剛才不是很急,怎辦了,你不是想讓我被尿憋死吧。”
“我遲早要被你氣死。”安小雅的白眼都快翻到頭頂上去了,看吧怎麼說的,隻要英耀天在就不會有什麼好事情,安小雅覺得自己自從被他的電話吵醒到現在,幾個小時過去了就沒有閑著過,不是給他擦傷口就是洗臉換衣服,現在連上廁所都要她來幫忙。
把英耀天周圍圍了一圈的被子收好,安小雅扶著英耀天慢慢的站了起來,腹部插著的匕首還有防止傷口繼續流血惡化的作用,總之在沒有專業醫生的情況下安小雅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避開它了。
英耀天的傷口已經麻木,不是故意動它的會也不會那樣鑽心的痛,正常傷口的疼痛感他還能忍受。
安小雅吧英耀天扶進衛生間已經氣喘籲籲了,英耀天完全沒辦法用力,整個人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安小雅身上,當然不排除英耀天故意貼緊安小雅的身子,趁機占便宜。
把英耀天扶到馬桶前站定了,安小雅鬆開他往外走,英耀天卻不肯放手:“你去哪兒啊。”
“又幹嘛!”安小雅不耐煩的喊道,“我都把你扶進來了。”
“幫我解。”英耀天怒了努嘴對安小雅示意道。
“什麼!”安小雅又生氣又想笑,刀子又不是插進頭裏了,怎麼英耀天智商也變得低了,“你傻啊,要是我能替你解我還扶你進來幹嘛啊神經病!”
“你才傻。”英耀天被莫名其妙的罵了很不爽,“我說的是讓你幫我把褲拉鏈解開,你想成什麼了。”
安小雅的臉微微一紅,她剛才沒想到這個,以為英耀天是讓她幫他解小手,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看著安小雅一臉窘迫,英耀天也忍不住想笑,可是他不敢有什麼表情,不然會牽扯到肚子上的傷口,撕裂一般的疼。
“煩死了。”安小雅臉上的紅暈越來越紅,她不敢看英耀天的下麵,用手摸索著摸到褲拉鏈的地方幫他拉開了拉鏈。“他們捅你哪兒不好,非要捅你肚子上。”
安小雅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說話也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