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閻納悶,眉峰輕輕蹙了一下,眼底的溫柔不減,“讓別的男人摸你的臉,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你總要告訴我,我犯了什麼錯,連接近太太的權利也被剝奪?”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也看到了,我跟易斯哥哥根本就沒什麼,可是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裏清楚!”包馨兒語氣淡然地說了句,布滿雨絲的玻璃上倒映出她眼底的憤怒,絲毫沒有減少。
齊閻伸手過去欲扳過她的小臉,卻被她使勁拍開。
他自認為不是什麼好耐性的人,至少在男女關係上,他絕不允許包馨兒對他不冷不熱,然而此時看她的樣子,好像他真的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
“我背著你跟某個女人好了?”明明是一句疑問的話,齊閻因心情低落,說出口時反變成陳述的語氣。
“你肯承認最好。”包馨兒沒有覺察到自己的嗓音竟然在顫抖!
齊閻明顯一愣,卻是風輕雲淡地說,“抓賊拿髒,捉奸捉雙,真憑實據呢?”
包馨兒笑看齊閻,眼裏卻噙著淚水,“這麼濃重的香水味你都懶得掩飾,又何必在我麵前裝腔作勢!”
齊閻愣了足足有一分鍾,驀地傾斜身子將包馨兒拉進懷裏。
“放開我!”包馨兒哭了。
回到舊金山後,還從沒像今天如此委屈過,旁人給她臉色也好,說些不堪入耳的話也罷,她統統可以接受,可卻怕極了齊閻不再愛她。
“說好的一心一意呢?齊閻,你騙我也騙得高明一些呀!”包馨兒身軀輕顫,今天是她第二次哭泣,這一次,她切實地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
“對不起馨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我出總裁電梯時,安尼崴腳撞到了我身上,當時她正在噴香水,結果灑了我一身,我接到齊闊的電話,他說你正單獨會見包易斯,一時醋起,忘記了換衣服就來醫院,適才包易斯還問我身上的香水味是怎麼回事,可見到你後,隻想著能抱一抱你,結果把這事忘在了腦後,是我大意了,對不起……”
齊閻緊摟著包馨兒連聲道歉,俊臉埋在她的發絲間,卻是滿意輕笑。
這次不是他要故意試探包馨兒,而是他發現最近撲過來的蝴蝶太多,他沒有精力來一個掐一個,一方麵,這些女人大多都是社會名媛,另一方麵,帝克集團的高層不乏單身,一些重大場合,需要這些女人來點綴。再者,這些女人無非是覬覦他的財富與地位,若包馨兒表現的強勢一些,那些女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他不止一次提醒過她要提防某些女人,可顯然,她沒有放在心上。
“真的隻是這樣?”包馨兒抬起梨花帶雨的臉。
齊閻馬上扮出一臉無辜,“我是那種拈花惹草的人嗎?”
“可是安尼……”包馨兒忽然想起安尼那瞬間轉變的眼神,心口驟然一緊。
“幾年前的一次酒宴上,這個安尼曾被我羞辱過,我想她是故意報複我,所以裝作崴腳灑我一身香水,令你誤會我。”
“不像。”她沒從安尼眼裏看出報複的意味,反而是女人對女人的嫉妒被她不小心捕捉到了。
“你也真是,我不就摟了她一下嗎?至於哭成淚人嗎?”齊閻壓低腦袋埋向她細嫩的脖頸低低一笑道。
“你還抱她?我警告你,除了我,不許再抱任何女人!”
從男人鼻腔裏呼出的滾燙氣息悄悄點燃包馨兒敏感的神經,令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結果卻將齊閻摟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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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風平浪靜地過去了兩天。
包易斯與包易瑩商量,決定不送母親去精神病醫院,包易瑩也答應回包家照顧包母。
他們二人決定的事情,包易瑩表示不希望包傅舍幹涉,包易斯總覺姐姐這次回來後,仿佛對父親的成見很深,想著來日方長,先安頓好母親與姐姐,便沒有追問那麼多。
快到包家門口時,包易斯的車剛減速,包傅舍的汽車橫衝過來,擋在了他的車前。
“父親,你會不會開車,差點撞上去!”包易斯氣得從汽車主駕駛位暴走下來。
包傅舍不但沒將車子倒回去,反而下車,神情很焦急,“聽說你要將你母親接回來住?沒經過我的同意,不行!”
“以前是我的不對,不該把母親丟在精神病院不管不顧,如今出了這種事,我實在放心不下,覺得還是將母親接回家住才安全。”包易斯蹙了蹙眉說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明白父親的反應如此激烈,而且母親在精神病院時,父親連麵都沒露過,反而是閻玉佳經常過去照看,包括他這個做兒子的,隻顧沉溺在悲傷中,也沒有盡到兒子應有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