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科勒裏心裏明白的很,齊閻因何能有今天的地位?假如齊閻隻是因為單純的野心,倒也沒什麼,因為一個女人,這一點,其他人也都清楚,因為這個女人,他們手中的權利與利益喪失了,換作誰,心裏也無法平衡,所以他們眼裏容不下包馨兒。
他本人對包馨兒也有偏見,但是經過幾次接觸與暗中了解,不得不承認包馨兒絕對是一個在事業上對齊閻有助益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可遇不可求。
下午,包馨兒與齊閻各自回了公司。
利偉文的股票炒作計劃需要盡快落實,因為在中國市場,齊閻急需這樣一個合作夥伴,可是跨國股市炒作操作難度有些高,因為中國證券市場對股市操作有著嚴格的規定,尤其對一家新型的媒體公司存在排異性,這與中國的人文環境有關。
包馨兒列了幾份計劃,覺得行不通,最後又都否決了,無意中看到文件筐裏的那份傳真,蹙了蹙眉,眼睛頓時一亮,馬上一個電話給齊閻打了過去。
齊閻剛開完一場簡短的會議,看到包馨兒的電話,抬手示意正準備離開會議室的職員放輕腳步,然後才接通。
“這麼快就想我了?”齊閻溫柔的嗓音與適才開會嚴厲冷沉的語氣天差地別,一旁的職員還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不由得集體看向齊閻,隻見他低著頭,扯過一張白紙,握著鋼筆,不知在描畫著什麼。
“嗯!想你啦。”包馨兒嗓音輕細,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忽然又故作一沉,“有正經事要跟你說。”
“等幾秒鍾。”齊閻莞爾一笑,抬頭淡淡環顧,一秒不到,偌大的會議室隻剩下他一人,然後重新將手機放置耳邊,“說吧,洗耳恭聽。”
包馨兒邊琢磨邊問,“你之前收購的包伯父的那兩家酒店在你的名下嗎?”
“糾正一下,是你幫我收購的。”
“ok,是我。”包馨兒心底稍稍鬱悶,包傅舍還被蒙在鼓裏,他要是知道是她親自操刀的,估計殺了她的心思都會有。沉吟幾秒,她直言,“如果那兩家酒店不在你名下,那麼你可以直接過戶給靠得住的朋友,帝克的前身是娛樂場所的經營,我相信你肯定知道中國的行商竅門,大小合作幾乎是在飯桌上談成的,有一個酒店大亨的朋友作鋪墊與幫襯比陌生的媒體入跓要容易得多。”
“我怎麼沒想到這條捷徑?”齊閻微微驚訝,眼神透出莫大的欣賞之意,如果包馨兒是個男人,無法被他所用,那麼一定會成為敵手。
“如果我是那兩家酒店的主人呢?先以酒店入手,再轉戰金融行業。”齊閻問這話,完全是想知道包馨兒考慮得是否全麵。
“不好,中國人會認為帝克集團不夠專業。”她不負所望。
“媒體炒作案也會盡快跟上,雙管齊下,總好過你孤軍奮戰。”包馨兒又道。
“你倒替我考慮的周全,這樣一來,帝克集團在日本發行的股票市值有待迅速提升,隻有這樣,才能令中國人眼紅,為我入跓中國作好鋪墊。”
“你要我炒作帝克發行在日本的股票?”包馨兒心底泛起一抹狐疑,握著話機的手指慢慢收緊。
“傻子也能聽得出來我話裏的意思,我的太太那麼聰明,怎麼會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呢?”齊閻打趣了句,伴著低低的笑聲。
包馨兒感覺他在故意扯開話題,思索幾秒問,“急功近利不是你的行事風格,你有什麼目的嗎?”意識到問了不該問的話,急忙又言,“我沒別的意思,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馨兒!”齊閻是不是該偷著樂呢,娶了這麼一個聰明絕頂的小妻子,什麼事情都逃不過她的眼,低歎一聲,“我的母親與父親感情篤深,二人是在中國相識相戀的,外祖父的人打聽到母親一直在中國,隻是這十年來她居無定所,查找她的蹤跡太難了,所以我要盡快進軍中國市場,隻有這樣,我才能光明正大地帶著你去中國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