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吻幹我的淚————
一輛輛暗調汽車碾壓著路邊的光影,衝破了夜的寂靜。
齊閻目光炙熱地凝著包馨兒小腹上的淤青,接近前胯骨,明顯挫傷了骨頭,良久後,他薄唇啟開,“是那個露絲傷了你?”
包馨兒半躺在齊閻腿上,車窗上倒映著她兩條纖細白皙的腿,看著齊閻一雙藍眸一瞬不動地盯著自己,小臉浮起淡淡的紅霞。
聞言男人的話,她搖了搖頭。
“是黛婕拉?”齊閻語氣有幾分篤定,見包馨兒沉默不語,他撥了個電話給齊闊——
“我要黛婕拉的小腹被狠狠地踢上一腳,要有淤腫,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不等齊闊開口說話,他直接將電話摁掉。
“齊閻,你怎麼可以這樣?”包馨兒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齊閻。
“我怎樣?”齊閻蹙眉。
“你還是不是男人,怎麼可以欺負女人?”看著齊閻無動於衷,包馨兒氣急,“黛婕拉傷的是我,我不介意,更不需要你替我報複她!”
“我介意,誰傷了你,我要他加倍奉還。”齊閻嗓音冷厥,巡視包馨兒身體的眸子倒是透著濃濃的柔情,他又撥通齊闊的電話,命令似的扔出三個字,“加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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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傅舍等了三天,也沒有等到兒子從獄中出來,打聽之下才知包易斯已於三日前出獄了,而且是齊閻派人接走的,一想到兒子與包馨兒之前的關係,還有他們之間那見不得光的情感,他整個人惶恐不安。
包馨兒接到包傅舍的電話後,將手頭的工作放置一邊,出了公司打出租車到包傅舍指定的地點。
一家小型私人會所,包馨兒推開門後,被一屋子煙味嗆得連咳了好幾聲。
“伯父……”
“叫我父親,雖然我很不願意你這麼稱呼我,但是沒辦法。”包傅舍一上來,便打斷了包馨兒的話。
“是,父親。”包馨兒將門關好,坐到包傅舍對麵,重新喚了一聲,這一聲父親出口,眼角不由得濕熱,看著他,真的好像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似的,心底竄過一絲激動,然而殘酷的現實是,她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如果不是因為包易斯,包傅舍根本不會同意她如此稱呼。
“馨兒,你跟我說實話,齊閻是不是怎麼了我的兒子,嗯?”包傅舍問得冷靜,心裏不好的預感折磨得他這幾天嚴重失眠,即使看著包氏的股價連著三日漲停,也不能彌補他對兒子的思念。
包馨兒也不再隱瞞,將包易斯受傷的事情告知了包傅舍,並將包裏的卡片給了包傅舍,“這是易斯哥哥住在聖康奈私立醫院貴賓樓的通行證,你可以拿著這個去看他,這幾天我沒敢去看易斯哥哥,我不敢麵對他。”
包傅舍一聽是帕尼傷了兒子,憤怒至極,努力克製著心中的怒火,沉吟了好一會兒,又道,“你怎麼這麼沒用,我告訴你,帕尼隻要活著一天,你易斯哥哥的生命就還會受到威脅,包括你的,還有我們包家!”
包馨兒低著頭,不予言語,一來,她做不到蠱惑齊閻對帕尼下手;二來,她看得出,齊閻這個人表麵上冷血無情,實則重情重義,不然不會在救包易斯的事情上大費周章,以齊閻的能力絕對不會給帕尼一絲一毫還手的機會。
“我說你啞巴了,帕尼不能活!”包傅舍看著包馨兒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咬牙切齒地重申。
“父親,很抱歉,我做不到。”包馨兒雙手攥著挎包的帶子,她知道包傅舍又要怒罵她了,果然——
“你跟著我們家易斯六年,後又跟著利偉文,現在又做了齊閻的玩寵,這樣一個不自愛的女人,你的廉恥早就見鬼去了吧,男人無非喜歡女人在床上夠浪夠賤,你有什麼可矯情的!”包傅舍怒斥謾罵的唾沫腥子飛了一桌子。
不自愛!與易斯哥哥一起生活六年,這句話他經常掛在嘴邊,經常對她說,因為她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她可以昂首挺胸地麵對他人的指責,甚至可以大方地一笑置之,她一心一意愛著包易斯,一心一意想跟著他走完人生的道路,可造化弄人,如今她將“不自愛”這三個字坐得夯夯實實,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指著她的鼻子罵她,她無力反駁,無力麵對,連她自己都認為自己是這種女人!
“沒用的白眼狼,你給我離易斯遠遠的,別企圖在再勾引我家易斯,否則就算我不能怎麼你,齊閻那種嗜血無情的男人,也會讓你生不如死,哼!”包傅舍氣急敗壞地扔出一句話,甩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