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果然是妙思,明日出嫁了,能否彈一首讓姐姐回味?”喬宛白假意地笑了笑。
喬央笑著點點頭,讓允蘭取來護甲,護甲上寶石綴滿,喬宛白看得刺眼。
院子流瀉出一曲天籟,院梁上的男人聽得,桀驁不馴的心有些沉淪了。他很想見識一下這位女子是誰,能惹得他多年冷寂的心有了波瀾?他知道這是喬家嫡女的院子,剛才進去的是喬宛白?是聽說她擅長琴藝,隻是,她可惜是一介庶出。
男子淺然一笑,喬宛白?喬家有福氣了。
喬宛白輕輕鼓掌,看著喬央微累地品了一口茶,誇讚著:“果然好曲,姐姐承教。”
看著姐姐出去,喬央這才舒了一口氣,繼而會心一笑,明天她就真正是將軍府的人了。
院外,喬宛白對著平靜的湖,心裏卻很不平靜,玉指緊握著一塊兒嶙峋的石塊兒,有鮮血留下來,澆灌了胡旁的杜鵑。杜鵑啼血,莫非是嫉妒?
“佳人應該好好兒對待自己的身體啊。”身後叢林中有打趣笑聲傳出,驚了喬宛白。
“誰!”喬宛白因為母親勾心鬥角的熏陶,自小警惕性極高,她美眸忽然閃爍懾光,紅唇微抿,自己給自己壯膽,笑道:“既然是不速之客,想來膽子極大,感擅闖相府,無妨一見。”
“果然是美人兒。”那男子款款踱步而來,喬宛白看得有些愣然,除了將軍,她第一次看見這麼俊妄的男人,鳳眸輕挑,嘴角淺勾,一襲墨衫在空中漾著優雅的弧度,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氣質,偏生比她還美麗,玉綰及腰長發,似天降的仙尊,但以喬宛白的閱曆,他不是一個簡單人。
“承公子美言,宛白欣喜不勝。”她盈盈福身,既然現在動不得他,那便先服軟。
“哈哈,喬小姐好涵養。”男子朗聲大笑,喬宛白的臉色忽是煞白,他想惹來府中的下人不成?
若真如此,傳出去,她如何自處?
“喬小姐也年芳二十了,還是嫁不出去?不如,鄙人娶了你去如何?”男子邪魅的笑著,“你的妹妹也長得不錯,你應該慶幸我隻看上了你。”
喬宛白氣得身體發抖,“本小姐千金貴體,隻怕你娶不起。”
“啊,我好像聽說喬小姐有暗暗和將軍來往呢。”男子走近她,抬起她的下巴,一臉厭惡,“別不識抬舉。”
她玉指緊握,看男子甩手欲去,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襟,緩緩脫下,在陽光中像一尊美麗的雕像,妖嬈誘人,“公子息怒,奴家願以身體賠償。”
男子轉身,笑意淺然,但也有些迷茫,方才琴聲飄渺,是這等凡俗女子彈出來的麼?
自翻雲覆雨後,他款款穿上衣服,麵前的女子嬌喘連連,微波含柔,他漸漸沒了興趣,這種女人人盡可夫,絕對不是她。
喬宛白勉強穿好羅裙,卻又昏過去了。男子輕蔑一笑,繼而望向喬央的院子,莫非是她?